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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陈鑫问的那个问题,她接着说:“你为什么选择喝酒,直接回答没有,按陈鑫的性子也不会怎么样的。”

最重要的是喝醉酒很难受的,上次就是,浑浑噩噩地度过晚上,第二天起床还发现唇破皮了,她向陈萌保证下次不再逞强喝那么多酒了。

沈渡辞看了她一眼,指间的草被连根拔起,“我只是单纯的想喝酒而已。”

原来如此,宋子词顿时恍然大悟,他既想喝酒,又不想破坏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形象,说得通。

学习压力确实大,喝点酒放松一下不可置否,总比更偏激的发泄方法好。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顺道夸他一句。

“这样啊,你酒量真好。”

宋子词没忘记周末要请他出去的事情,顺便提一下,“对了,明天你有空吗?”

见沈渡辞眼含不解,她补充道:“我们之前在微信说好的,周末挑个时间请你出去吃东西,明天早上九点去新立广场好不好?”

他静坐了几秒钟,松开手,那根草与一片绿融合为一体,“可以。”

夜色模糊,花园里装了类似于路灯的灯,今晚通宵开着,打下来的光是温暖色调,沈渡辞的皮肤是接近透明的白,宋子词却看得有些不太真切。

人都有伪装的那一面,因为有不想失去的东西。

可这样活着好累。

伪装后,还是失去了呢,人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绝望。

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她胸口一闷,总有那么有一刻不想伪装了,想向所有人展示恶劣。

“沈渡辞,你一个人孤独吗?”

沈渡辞头低着,指腹温柔地拂过草尖,用很轻的声音回她,似羽毛般,飘在半空,旋转十几圈,再毫无重量地落下,但宋子词听见了。

“孤独是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后半句没说出来。

她一愣,牵了牵嘴角,“也是,孤独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我也不太清楚。”

“宋子词。”他叫她。

宋子词侧头,“嗯?”

沈渡辞稍稍靠过来,肩线流畅,她眨了眨眼,脑子忽然拉响警报,感到一抹危险,心底里有个声音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过她没动,呼吸下意识地放缓,像是怕触发到什么机关,内心深处又想触发。

自己不是好人,宋子词对此有清晰的认知。

他唇角微勾,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有绮丽病态的美感,衬得眉眼清隽如玉,“你信佛吗?”

佛?说起这个,她可没多少美好回忆,逢年过节宋母都会强行拉她回老家上香,又是跪又是拜,一场下来膝盖红一大片。

宋子词是不爱学习,但也是知道挺多科学家的名字,信奉科学,无神论,佛那种东西太玄,她不信。

“不信。”

沈渡辞遽然扶住她肩膀,越靠越近,能看清脖子略青的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