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不这样,后来在国外呆久了,慢慢地就变成这样了。”
“那…,你在床上也这样么。”
“你……,无耻。”
无不无耻,似乎并不妨碍三十年来,程泊君难得一见地好心情。
瞬时,站起身子。
转而,一步一步地走近喻之卿的身前,轻轻的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攥在她的一只手臂上方,轻轻地把她推向了,自己刚刚起身坐着的位置。
转过头、转过身,依然张望着一双眼眸,看向窗外的远方。
远方,那一家又一家的灯火,如此地温馨,如此地令人心生渴望。
近旁,安安静静地停留着,自己所喜欢的人。
程泊君似孤身一人,孤身身处黑暗太久,即将说出来的话,却如这间房内的黑暗一般,却是如此地冷漠又陌生。
“喻总,不可否认,你是一个坦荡的人,那么我也向你坦荡一回。
仅冲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我并不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的老板,高傲地跟个花孔雀似的,自以为别人有多么稀罕你。
这会儿,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就凭我的收入,像你这样的人,我分分钟能搞定回来一打。”
“你……。”
“你什么你?
我是想要认识你,进而想到得到你,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这并不能成为,我会稀里糊涂地跟你走的原因,你还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才能说服我、说动我,愿意跟你走。
我好心地给你提个醒,你可以先从你和你的家人、家世讲起,让我对你和你的家人,做人的人品,起码初步有个大致的了解。
毕竟,这关乎到我后半生的收入和前程。
你…,想让我痛痛快快地放弃,我目前所取得的个人成就,想让我拼死拼活地为你卖命,总得拿出来点你的诚意,给我好好地看看吧。”
此话一出,喻之卿立马气得顿起身子,立马凝着一张滴水成冰地脸孔,冷冷地瞪着程泊君。
彷如,从小到大,她哪里曾遭受过这样地窝囊气。
“程行长,我也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的家人和我们家的公司,并非只离了你一个人,它这辈子就上不了市,你不用在我的面前,故意表现得这么得意。”
“既然这样,喻总还是请回吧,请慢走,不送。”
……
程泊君说出此句话的时候,头颅和身子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喻之卿听完此话,却也是动也没有动一下,顿顿地顿在原地,又立马似一棵霜打的茄子,顿顿地坐回了,身下的软椅。
“程泊君,我拿出我个人名下百分之三的股份给你,即刻享受分红,请你帮帮我,跟我走吧。”
“喻之卿,为何一定非我不可呢,你也说了,没有我,你们公司也照样可以上市。”
“我…,我从回来以后找过许多人,他们当着我的面,除了会说一些花言巧语的漂亮话,想尽办法拍我的马屁。
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来有过一丁点儿的真诚,也完全看不出来有着一丁点儿的实力。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我爸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想在他离开人世之前,亲眼看着我能把公司成功运作上市。
可能,在他的心里,上不上市也没有那么地重要。
他的本意,或许只是想亲眼看着,等他和我妈妈两个人不在了,我也能够有能力像他们在世时一样,让自己活得很好。
也唯有你,对我们公司的现状与现况,分析得还算比较客观。”
莫名的动容,让程泊君莫名地转过身子。
莫名地望着喻之卿,莫名一笑。
“你…,看穿了我的想法,就不怕我跟你走了之后,对你做出来一些不好的事么。”
“有什么可怕的,我在国外见得多了,不过,你想对我做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想着,一边怎么把工作做好,一边怎么让我喜欢上你。”
……
好口才,好逻辑。
同时也意味着,一个好的开始。
“今晚,你和小溪在我这儿好好休息,明天,请你们先回去吧,回去等着我,过完年去找你们。”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我…,不是不想和你们一起走,恐怕是,一时难以走得掉。”
“为什么?”
“我们行里的行长大人,不会轻易放我走的,而且,反正你们公司十年之内,也不太容易能成功上市,我早去一天、晚去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
俗话说,损人不利己。
喻之卿似想不明白,像程泊君这样的人,自从自己第一次,让小溪给她打得第一个电话之时起,她好像无时无刻地不在做着损人的事。
嘴一直那么地欠,还一直这么地做,到底对她个人而言,能够换来什么好处呢。
想不明白,又不想再想。
顷刻,又站起身子,又似是把该谈的事情,已经费心费力地和她谈完,无需再和她多谈。
暗自瞥一瞥嘴角,直向书房的门口走去。
刚刚走上两步,房内却猛然地亮起了,亮亮堂堂的灯光。
照得满室之中,以及身在室内的两人,全身上下,皆是一片亮亮堂堂。
程泊君站立在原地,微微地含着微笑。
眯着眼神,死死地望着喻之卿的背影,又是嘴欠地说道。
“喻总,你的身材,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