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早上再喝冰牛奶，健康值会-2的哦。」

"……"

「您和萧黯正式结盟了吗？可以对彼此共享信息、坦诚相待吗？」

姚竟被这个微妙的用词弄得眼皮跳了一下。

"我还在考虑，也许没必要。"

「……他能查到的信息很有必要呢。」

"负责这次任务的系统管理员已经主动告诉了我很多信息，规则的限制也会放宽。他毕竟是系统的内部的人，查起来更方便一些。加上淮青那边也有情报，我现在已经有大致的判断了。"

姚竟默默喝了一口刚泡好的热茶。

「……」五毛沉默了一阵。

过了一会。

「我也能查询的呀。」

"你不是无法查询私人信息吗？"姚竟像是嫌弃地说了一声。

"没事了，你可以休眠了，没事不要老自己启动。"

「……」

"五毛？"

「……」

姚竟觉得这个系统似乎是又卡了，没太在意。

本来它看起来就比天堂系统的主界面简陋许多，统如其名。

「系统即将进行升级，已自动休眠。」

五毛系统最后艰难地跳出了一行字。

终于清净下来后，姚竟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头微微后仰，开始慢慢梳理这一天收集到的线索。

首先，人鱼海滩的事件一定是先发生的。

第一起事件的受害者就是那个在舞池突然倒地的那个客人，但当时系统并没有公开，一直到大约一周后，鲛人竞技场爆发了大规模住民消失事件，系统才发布新闻报告和积分任务。

这可以解释为天堂管理局没有遇见过类似的事情，加上涉事范围不大，所以他们选择了掩盖。直到鲛人竞技场的时候已经纸包不住火了，才不得已公布了出来。

这种事情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疑的是，为什么一开始发生事件的人鱼海滩，在（按照三号的说法）三个人出事后，事件就终止了。

看起来就像原本在人鱼海滩作祟的东西，因为某个契机跑到了鲛人竞技场一样。

而本和第一次事件的客人在同一场舞会，他后来前往9区的鲛人竞技场，十有八九是和当晚的事件有关。

他能出现在二级世界的人鱼别墅，说明他声称自己"是9区的原住民"就是谎话。

他的级别至少是二级，在系统内时间也不短，不可能像姚竟这样刚进系统就两手空空硬上，更不要说他对"鲛人"的攻击能力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但从本那天的装备来看，他并不像是要去大杀四方的。

换言之，本当天的举动与其说是为了对付鲛人，不如说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潜进中央竞技馆。

中央竞技馆应该有什么让他在意的东西，才会让他不顾危险也要去那里，最终鲛人化。

姚竟回忆了一下竞技馆内的场景。当时因为光线太暗，只能看见手电筒照到部分的观众席，还有顶上密密麻麻的鲛人。

再剩下的，就是在水里，关在铁栅栏后面的、原本属于鲛人竞技场的那些鲛人。

和那条不知道哪里来的蓝色娃娃鱼。

蓝色……

按照娃娃鱼的说法，"血统纯正"的人鱼应该是蓝色的。别墅内的人鱼骨也是蓝色的。

但迄今为止他见过的鲛人，尾巴分明都是银色的。

姚竟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午夜还早。

看来，是时候回去会会那条鱼了。

系统在玩家的住处和任务地点之间开通了瞬时传送通道，即使级别不高的玩家也可以使用。

姚竟正打算开启通道回到家里，突然改了主意。

他一边接通了三号，一边拉开门朝外面走去。

"三号，帮我再放一遍那天舞厅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