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不是刚织好。”
“温诺说好看,小孩子长得快,我再给她织一件大点的。”果果是温诺的女儿,两个多月,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王默笑声,不太认真说:“我得找老顾要工钱,凭什么给他打白工。”
何嘉绮笑得眉眼弯弯:“我给我干女儿做的,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王默跟她讲道理,一贯的漫不经心,“你不给她织,可以给我织,老顾占了我利益。”
他最近两周不知为何心情好了些,虽然两人还是分房睡,他时不时会和颜悦色跟她说两句玩笑。
何嘉绮斜他一眼,唇边笑意盈盈:“得了吧你,我织好你也不会穿,王总怎么能穿不知名小作坊生产的三无产品?”
“你织好我天天穿,谁不穿谁是狗。”
“真的?”
“真的。”
何嘉绮将手里东西放下,走到其中一面储物柜前,她回头看看王默,脸上有狡黠的笑意,柜门打开,里面挂着一排男士衣物,除了颜色各异的毛衣,还有不知名面料的花色睡袍。
何嘉绮从里面拿出一件薄荷绿的毛衣,比在身前问王默:“今天穿这件?”她几步走到他面前,让他摸材质,“虽然是三无,品质还是不错的,保证尺码合适,不会扎人。”
她的手真的很巧,除了做饭技能了胜于无,在其他手工领域都出类拔萃。
王默说:“我不喜欢绿色。”
何嘉绮眨下眼,转头给他换了件酒红:“这件?”
里面那么些低调的纯色黑白灰,她偏偏选这两件艳色带花纹的,王默觉着她多半从织的时候就是想膈应他。他直接争取利益:“那件黑的。”
何嘉绮给他拿出来,他套上身正好合适,他看她一眼,径直出了房间到衣帽间照镜子。毛衣不厚,质量上乘的羊毛保暖性很好,因为屋内有地暖,穿在身上就很热,王默回来的时候,额头有轻微的薄汗。
何嘉绮让他脱下来,他却问她:“柜子里的都是给我织的?”
何嘉绮轻轻嗯声,目光扫过床上摆着两件红绿色,老实交代:“这两件是在网上看的一个设计师的设计图,当时觉得你看到这些颜色花纹肯定会翻白眼,就织了。”
“织了多久?”
“一个多月快两个月吧。”何嘉绮想了想,“当时拍戏有点忙,只有晚上有时间。”
“什么时候织的?”
“夏天的时候,当时剧组的人看到都笑我不怕热,大夏天的抱一大团羊毛线在身上。”
她笑着笑着,表情逐渐顿住了,王默目光笔直,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双眼睛黑而深沉。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他们分手的那段时间,她就为了想象中他冲她翻白眼的表情织了这件衣服,她当时应该更明白,或许她的想象一辈子都得不到印证。
何嘉绮脸颊滚烫,尴尬的转移话题:“你先脱下来吧,太热了……我去喝点水。”
她转身要走,腰间蓦地一紧,是他的手臂横过来,一把将她捞到怀里。
王默抱她用力,胸膛贴着她后背,下巴搁在她肩膀,热息源源钻进她耳朵脖颈,她听见他清晰和缓的叫她:“何嘉绮。”
何嘉绮呼吸乱了,身体却僵硬,他们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她竟然紧张得不知要如何回应,只答应他:“嗯。”
他没应,抱了她许久才微叹一口气,声音低沉像是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问完松开她,没给她回应或继续沉默的机会,转身出门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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