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狎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霄震南被拖走,脸不禁浮现出狐疑之色,心中在纳闷,就算自己的计策失败,致使霄震南兵败被俘,霄震南心中有怨,可为何要骂自己忘恩负义之徒呢?
大堂中的方寒,听着霄震南的大骂声,嘴角却掠起一丝笑意。
先前俘获霄震南时,方寒都声称霄震南是中了满狎的计策,目的无他,无非是想断了满狎的归瑄之路。
眼下这一出,同样也是他故意安排。
方寒相信,这个时候,瑄营里已在到处流传,说满狎背叛了邓帝,帮助方寒设计擒获了霄震南。
尚蒙在鼓里的满狎,这一回是跳尽渭河也洗不清,除了归顺方寒之外,无路可走。
须臾,满狎入内。
“满狎来了,快快看座。”方寒这时的表情就客气了很多。
满狎闷闷不乐的跪坐下来,只干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方寒便笑道:“满狎,看来你我还真是缘,折腾了这么一大圈的,我看你也烦了,干脆就归顺于我吧。”
满狎闭口不言,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
“现在瑄营下,皆以为满狎背叛了瑄国,设计害了霄震南,到了这个地步,我看满狎你就绝了归瑄之心吧。”方寒淡淡而笑,点破了满狎的处境。
满狎的神色一震,抬头看了方寒一眼,蓦的想明白了方才霄震南为何要那样骂自己。
恍然大悟的满狎,不禁皱着眉道:“满狎问心无愧,都是被方将军你所算计陷害。“
“满狎这话可就不对了,试想一下,当初若是满狎诚心诚意的替我去和霄震南讲和,而不是违背了跟我的承诺,反过来劝霄震南攻打我大营,又何以会中了我的疑兵之计?”
方寒一句反问,把满狎问得身形一震,哑口无言。
冷笑了一声,方寒又淡淡道:“说到底,其实是满狎你失信在先,你怎还好自称问心无愧。”
满狎黯然无语,苍白的脸,不禁流露出几分愧色。
诚如方寒所言,当初自己可是承诺过对方,去向霄震南转达方寒的和解之意。
结果呢,当时自己一心想着脱困,答应的极是痛快。
倘若自己不是背弃承诺,自以为是的误以为方寒陷入了困境,没有向霄震南力进劫营之计,又焉会落到今日之下场呢。
方寒的话虽然有强词夺理之嫌,但凭心而论,如今的局面,确是他满狎自作自受所造成。
“满某失信于将军,致命今日之败,确实是咎由自取,将军想如何处置满某,悉听尊便。”
满狎叹了一口气,默默道。
方寒从那一声叹息中,听出了几分降服的味道。
他心中暗喜,便故作肃然状,正色道:“这可是满狎你说的,任由我处置,那我就不客气了。”
满狎一听这话,以为方寒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招降于他,而是打算惩罚于他,心中顿时一凛。
琢磨了一会,方寒不紧不慢道:“本将方得虔阳七县,人心未附,正需一位精通理政的贤才来替我打理,本将就罚满狎你来做这桩苦差事了。”
满狎恍然大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方知方寒是无论如何都要令他归顺。
两番兵败,两番劝降,方寒的诚意至此,满狎又焉能没有一丝感动。
权衡再三,满狎缓缓起身,拱手道:“满某多谢将军赏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见得满狎终于肯归顺,方寒心中大喜,兴奋的哈哈大笑,当即便下令摆酒设宴,欢迎满狎加入麾下。
正当这时,满狎却又道:“满狎归降于将军,为将军理政也可以,不过还请将军答应满某两个条件,否则的话,恕满某难以从命。”
方寒欣慰的表情,很快就平淡下去几分。
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谈条件,那种感觉,跟被人威胁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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