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叭嘣”的鼓声响起,篝火前的一男一女翩翩起舞,他她们勾绷着脚,双手模仿孔雀头、孔雀嘴、孔雀爪,不停变换,一会儿掌型、冠形、一会儿嘴型、又一会儿爪型,配合着手臂的三道弯动作,指尖至手腕一道,手腕至肘一道,肘至上臂一道。
同时腿部的动作也呈三道弯:立起的脚掌至脚跟一道,脚跟至弯屈的膝一道,膝至胯一道。再加上是整个躯体也弯成三段,第一道弯从立起的脚掌至弯曲的膝部,第二道弯从膝部到胯部,第三道弯从胯部到倾斜的上身。
随着鼓点他她们完美呈现了孔雀飞跑下山、林中窥看、漫步森林、抖翅、点水等神态的动作,十分逼真,令朱慈煊大饱眼福。
广场上的篝火晚会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才结束,回到木懿给朱慈煊安排的住处时,青玉还沉浸在优美的舞蹈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连给朱慈煊沐浴时,也有些漫不经心。
连续几天的行军打仗,朱慈煊也有些疲惫,沐浴后便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天亮,朱慈煊醒来后,发现青蝉、青玉两个小丫头早已起床,在二人的服侍下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吃过寨子里特有的竹筒米饭,准备与沐天波和李定国汇合时,沐天波赶来,告知朱慈煊,李定国昨晚就回寨子外面的大营了。
心中感叹不已,名将不愧是名将,在战时,时刻和他的军队在一起。他不但用兵如神,有小诸葛之称。
还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时人记载“凡士伍破衣敝絮,皆送入后营,纫织为衬甲、快鞋之用,无弃遗者。或传定国兵当以夜至,比晓则已过尽矣。故所至有功”。连满清鞑子也不得不承认定国有五伯之假仁假义、王莽之谦恭下士。
木懿得知朱慈煊和沐天波要走,便整顿兵马,把朱慈煊和沐天波送出巴山寨,道:“太子殿下,我先让沐忠显统领两千人马随你们一起攻打大理,随后,我调集者乐甸长官司的人马与你们汇合,合攻昆明。”
“好,本太子就在大理,恭候木大人的到来。”朱慈煊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给怎样称呼这个者乐甸长官司的木懿,于是,就直接称呼他为木大人了事,想必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告别木懿,朱慈煊骑上战马和沐天波朝明军的大营而去,走在路上,朱慈煊才发现有一队者乐甸长官司的女兵并没有随木懿回巴山寨,而是随着大部队前进,并且,昨晚跟朱慈煊讲孔雀舞传说叫念慈的女子和沐忠显并马而行。
朱慈煊疑惑地看着二人,沐天波见朱慈煊不停地打量沐忠显和那名女子,便有些为难,最后一咬牙,还是介绍道:“太子殿下,这是犬子,这位是”介绍到这儿,沐天波介绍不下去了。
那女子倒是大方的一笑,在马上双手抱拳道“太子殿下,民女木念慈,是者乐甸长官司木懿的女儿,黔国公是我公公,忠显是我夫婿。”
“哦!哦!”朱慈煊这下明白沐天波为什么介绍不下去了,他把大儿子沐忠显入赘到者乐甸长官司木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就情有可原了。
朱慈煊一时间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连连道:“好,好。”至于好什么,鬼才知道。
不过他看向沐忠显的目光愈发古怪,赘婿啊!地球人都知道,赘婿是一个多么伟大隐藏的职业,像地下世界的王者,低调的富豪,穿越者等等都是最爱做赘婿的。
于是,朱慈煊默默地给沐忠显点个赞,小伙子在赘婿这个职业上好好干,我看好你,下一任的者乐甸长官司就是你了,没跑,而且还是求着你当,想赖都赖不掉。
众人来到大营,大营内的明军已做好了开拔的装备,朱慈煊等人来了以后,大军就立即出发,直扑大理。
申时,大理的东城门,十来个鞑子兵无精打采的站在城门口,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很少有人进城,他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所以一个个也打不起精神。
他们的牛录大人昨天带着城里的大部分人去攻打巴山寨去了,也不知道那些好运的家伙,这次能收获了多少好东西,留下他们可怜巴巴地守着城门,今天一天也没有收到多少进城费,真是晦气,只有再等一个时辰,关上城门,回去睡觉。
远方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一个鞑子兵拍了拍身边,一个抱着长枪靠在城墙头一勾一勾打瞌睡的鞑子兵,“嘿!醒醒,来大鱼了。”
“什么大鱼?在哪儿呢?”他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道。
“你看,大鱼在那儿呢。”
他顺着那个鞑子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不远处走过来数十匹驮马,这些马的马背上驮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每一匹马都有一个穿着当地衣服的人牵着。
“马帮,运送货物的马帮。”这名鞑子兵立刻清醒了,鞑子虽然进入云南的时间不太长,但他们也知道,马帮这个特殊的群体,于是,他笑了,也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