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打了电话,我想去看你的,抱歉啊……昨晚喝醉了。”
继父会打人,但那只是他喝到酩酊大醉的时候,平日里他虽然消沉,但正常和人沟通还是可以的。
白银怒气冲冲的进屋,但是看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后他的怒火却平息了。
戈登继父和安妮女士很相爱。
安妮继母说过,在一场战役中,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戈登继父消沉了整整两周,他酗酒,不外出,不交流,无法从爱人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
也许白银和他的交流应该循序渐进,但是他不怎么会说话,所以即便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戈登继父,但他还是直白的将心中所想问出来了:
“爸爸,你和妈妈的死有关吗?”
戈登在听到‘爸爸’这个名词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
无论听过多少次他都觉得不习惯。
因为他不是白银的亲生父亲,他也从来没尽过什么父亲该尽的责任。
戈登看到白银身后站着的三个人。
他突然明白了。
儿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已经调查到了什么。
这是早晚的事,毕竟他很聪明,又有那种理想....
戈登从沙发上站起来,可能是因为酒喝的太多,他在起身后屁股立刻叠了回去,随后他用手撑着沙发扶手起了好几次,才像个老头一般看看站稳。
他走进卧室。
掀开了床垫。
床垫下面放着一个皮革包裹。
他将包裹拿出来,扔到地板上,“咚~!”包裹很重,砸到地板上的时候发出一身闷响,包裹上积年累月的灰尘在房间中飘散,几人不约而同的用手捂住口鼻。
戈登脚步不稳的从卧室中走出去,说话的时候口中带着浓浓的酒气:“这是你们温彻斯特家的东西,安妮生前嘱咐过我,如果她死了,那就把这个东西给你。”
“你不用怀疑我,安妮不是我杀的。”
戈登扶了一下门框,眼神阴沉的回头:“如果说这栋房子里有谁和她的死有关,那个人就只能是你!我的继子,白银...温彻斯特!”
这个中年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暴戾,他的手指捏着门框,手背上青筋凸显:“拿了东西,然后从房子里滚出去!还有你们三个!在这里不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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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赶出家门了。
白银坐在小别墅前的太监上,将安妮母亲留给他的包裹平放在腿上,伊甸三人好奇的站在他身后,他们都想看看包裹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