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总算不是景子太太掌厨了,换做菜种小姐制作的生鱼片,那是比中午的咖喱,高出了不止一点半点。
吃过晚餐后,大家早早就休息了。乡间的夜晚,一片黑暗,实在没什么可以娱乐的。
隔天早的闹钟声响,实在很鲜明强烈。
在难以摸透距离的位置,发出一道震破耳膜的爆裂声。
是窗外的朝阳过于刺眼,谢天甩甩意识恍惚的头起床,用手指梳整睡翘的头发起身。这时又听到一道爆裂声。
“……啊,对了,昨天没洗澡,直接睡了。”
谢天拿起毛巾,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过二十分钟左右,尽管听到与其说是撕裂丝绸,不如说是用空手粉碎圆木的惨叫声,但他依旧在房里待机。一面对浴室的门感到些许不满,一面用毛巾擦拭湿发。刚刚的惨叫是菜种小姐用全力吶喊的刺耳尖叫声,但还不构成让他起身的动机。
“有枪声又有惨叫……一大早就看欧美恐怖片吗?”
隔了将近十分钟后,门板终于发出规律的声响。
“请进。”
来人是入须汤女,毫不迟疑地走到谢天面前,头还带着睡帽,实在有够不搭调。
“早安。”谢天打了个招呼。
“刚刚枪声般的声响,你也听到了吗?”
“那真是让人不舒服的起床方式呢,而且还会添邻居的麻烦。”
汤女撇开视线,喃喃嘟哝了句:“我想也是”。
“刚才菜种的惨叫也有听到?”
“果然是菜种小姐的声音,看来我可以对自己的日文听力很有自信喔。”
“我来是要告诉你,我伯母景子太太死在庭院里。你也要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