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我面子,我就真的杀人了!”他将弯刀抬了抬,大声喊道。
男子依旧没有回头。
此刻的他已经走近到方府的匾额下,越过方临远,他看向眼前的人。
“你就是夏禾?”他问道。
此刻的夏禾已经将方凌岸安置好,他感受着四周几乎实质化的压力,抬起目光。
“是我。”他不卑不亢答道。
男子抬了抬眉,似乎是觉得在自己的威压下,眼前这个人能从容对答如流,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你犯了罪,杀了人,应该知道我来此是做什么的。”
夏禾静静地看着男子。
不远处的方凌岸咬牙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小禾他绝不可能杀人!”
男子笑了。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夏禾的脸上,“重要的是,国家的法律,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挑衅的。”
夏禾的目光抬起,落在前方的一片混乱之中。
的确,有的时候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那份权力,需要被遵守和敬畏。
但夏禾的目光很宁静,他看向男子道:“法律,只不过是游戏规则,所谓的敬畏不过是对权力的恐惧与妥协。”
男子挑眉,看向夏禾的目光有些赞许。
“而刚好,我不喜欢恐惧,也不打算妥协。”夏禾继续道。
随着话音落下,他动了。
在几乎实质化的压力中,出现一片火焰。
火焰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便被压制在地面上,看起来有些可怜。
方临远看着这一幕,毫不遮掩自己脸上的快乐。
他知道来人是邺郡的都尉莫坤,他的修为早在五年前就突破了玄境五阶,以剑道为天赋,从未一败,夏禾胆敢动手,是自寻死路。
莫坤看着一片摇曳着要熄灭的光火。
“自不量力,哪怕勇气可嘉,也是愚蠢。”他说道。
夏禾摇了摇头。
“我从不做愚蠢的事。”
话音一落,他的手中出现一个瓷瓶,随着手腕的扬起,朝着莫坤砸去。
莫坤觉得这一幕有些可笑,瓷瓶被灵力压制,根本就不可能击中他,这一切,就如同蚍蜉撼树。
但夏禾很认真,他的目光之中只有那一个飞出去的瓷瓶。
完美的抛物线,完美的弧度。
随着精准的计算,他的手中出现另一个瓷瓶,随之,抛起。
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力,在莫坤面前,两只瓷瓶碰撞到一起。
刹那间,以一种炸裂的方式碎开,随之有一片粘稠的液体洒出。
但由于压力的缘故,液体的洒出被压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淬不及防溅了莫坤一身。
随之,压抑的火焰一瞬间升腾起来。
莫坤伸手摸了一把。
“是火油!”他惊道。
夏禾没有回答。
抛物线继续从他手中,以精准的弧度飞出,随之火焰扬起。
莫坤回过神,眼前的这一幕的确出乎他的意外,但他也见过不少阵仗,还不至于失措。
剑出鞘,空气中的压力沉地陡然,随之如银瓶乍破,一柄剑刺破长风,瞬间化作十柄,将夏禾周身的要害笼罩。
夏禾的脚尖贴在地面上,飞速向后退去。
剑是无法割断火的,但当剑光快到极致,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屏障,即便是无孔不入的火,也伤不了莫坤丝毫。
夏禾看着眼前的剑光,生死关头,反倒有了一丝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