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地下室(1 / 2)捡到便宜师姐后我变成了超强战力首页

回到酒店,林春池顾不得归藏刀的异样,从微信联系人中扒拉出张嘉的聊天界面。

前几天看微博下消息,说是张嘉的新片即将开机,目前正在给演员们培训,培训地点就在贵州。

点开张嘉的朋友圈,前天刚发了一张去贵州的机票截图,配文是‘进入工作状态,勿扰。’

林春池的手指在抖,肉眼可见地颤抖,点了好几次返回也没成功。

她看了看床边熟睡的鱼嘤嘤,感到无比荒谬,甚至比她自己这光怪陆离的人生更荒谬,心脏被汹涌的恐惧攫住。

分不清是害怕裴悠悠依旧是个鬼,还是害怕问题出在师文身上。

如果是师文在撒谎,是师文帮助裴悠悠逃了出去,是师文和那红衣女鬼有脱不开的关系......届时,又当如何?

这暗藏诡谲的乱世,师文又掺和了几分?

乱糟糟的思绪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将填充满鹅毛的枕头彻底划烂,纷飞的轻盈羽毛中,是她撞见那个被密封住的地下室打开的画面。

在幽深萧索的地下室内,有着长长的水泥甬道,和一道坚不可摧的铁栅栏,弥漫着腥臭味的逼仄空间贴满了刺眼的黄符。

深灰色的墙壁上,是血迹涂写的诡异符号,摇曳不休的烛火中,她看到了一个被囚困在栅栏内的女人。

林春池纤细素白的手指死死攥住窗框,想从这血腥的回忆中脱身,可无论她如何用力,眼前还是映出了女人容颜。

如同诅咒般,摆脱不掉。

女人穿着一席墨绿色镶金边的长裙,质地精良的绸缎染满血渍,轻柔地覆在女人青白的手臂上,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湿津津的。

那张苍白精致的脸,便是这样从发缝间闯进林春池的眼中,闯进了年仅九岁的林春池眼中。

如此熟悉,如此陌生。

女人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千愁万绪,最终也只化作一滴清澈的眼泪。

那是她平生所见最美的落泪,破碎又绝望。

泪珠溅落,女人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嚎叫起来,一双手伸出栅栏,指尖绷得很直,尽管指甲缝中满是干涸的血,但依然很漂亮,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滑腻。

小小的林春池像是受到了蛊惑般一步步靠近,将自己的手一点点递过去。

而这非人的嚎叫终于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就在她要将手放上去的一瞬间,她被于清秋一把抱了回去。

“小姐,危险!”

于清秋的声音很冷,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温润,他急急地向后退去,仿佛那个女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危险?”林春池怔怔地看着失去理智的女人,越来越远,直至地下室宽厚的铁门重重锁上,庄园内温馨的路灯泄下令人心安的光芒。

林成国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将林春池抱在怀里细声安慰着,见她情绪稳定后才和于清秋低声说着什么。

“怎么会危险呢?”

林春池望着被重锁层层封住的铁门,稚嫩的心被不解和疑惑填满。

“那可是妈妈呀,怎么会危险呢?”

“她不是!”于清秋疾言厉色地打断她的话,“小姐的母亲已经死了,那不过是个长相相仿的怪物!”

回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林春池面无表情地倚在窗框上,抬起手指缓缓擦去脸上的泪水。

不是怪物。

她一直都知道,那不是怪物。

可她依旧装作什么都忘了的样子,照常逗林成国开心,照常去和汪霁一块训练,照常躲在角落与阿彩分享糖果。

再也没去过那个地下室,可即便如此,在后来的某一天,地下室的门还是消失了。

那个女人,也不知去向。

那是林春池第一次感觉到飘零的滋味,她不是没有问过林成国‘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那时林成国会拿出那个女人的照片。

每一张,每一页,他都能讲述出一大段美好的故事,林春池只看着相册里那个浅笑盈盈的女人,便能想象出她若成为一个母亲,该有多温柔。

林成国说她去了天堂,长出了洁白的翅膀,躲在星星后面偷偷保护林春池,长大后,林春池便明白,自己的母亲去世了。

可林春池依旧爱她,打雷暴雨的天气,是搂着她的照片睡着的,也曾无数次幻想出自己在她怀中听着故事入睡,女人会轻轻关掉台灯,亲吻她的额头。

从未想过,那个女人就在自家庄园的地下,满身血迹,伤痕累累。

说是世界观崩塌也不为过。

所有的依赖,所有的精神支撑,都被打乱,溃不成军。

“池池,小米做了竹筒糯米饭,出来吃点么?”

阿彩的声音从门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