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半文盲的蛮人奴隶主,不仅打仗上厉害,也挺会玩弄权术,难怪皇太极这么些年下来,也没能全部将他们干掉,将所有牛录都掌握在手中。
多尔衮天黑之后就潜上了阁楼,等了许久等到布迦蓝,却等来了冷冰冰的她,不由得感慨地道:“你们女人真是善变,先前还与我亲密无间,谁知背后翻脸就不认人。”
他越说越委屈,紧紧盯着布迦蓝,不死心问道:“嫂嫂,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做得不对,惹你不满意了,你告诉我,我改就是。你摸摸我的心,这里日夜都想着你。”
布迦蓝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嫌弃地道:“我早就说过,你得看我心情,不许自作主张,自己找上门来,只许等着我来找你!再说这么冷的天气,你不怕被冻着?”
多尔衮从未被如此呼来唤去过,他气得半死,想要掉头就走,佳人在前又不甘心。
忍了又忍,回味着那蚀骨销魂的滋味,他贴近来,急促地道:“我不怕冷,你摸摸看,一点儿都不冷。”
布迦蓝轻笑,推开多尔衮,说道:“回去吧,这么晚了,早些歇着,待到春暖花开之时再说。”
多尔衮委屈得不行,说道:“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陪着我说说话也行啊。时辰还早着呢,我替你挡着风。”
他伸手试探着风向,走过去挡住吹来的寒风,伸手解开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地道:“你不用脱衣衫,就像上次那样好不好?我不怕冷,我可以全部脱掉。”
布迦蓝又不饿,现在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将外袍还给他,说道:“天寒地冻的,没兴趣,我回去了。”
多尔衮郁闷至极,不死心还想再劝,突然听到楼下响起了脚步声,他神情一凛,布迦蓝也眉头微蹙,走到楼梯口侧耳倾听。
伴随着脚步声,皇太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小心看着楼梯。”
她脸色微沉,看来上楼的不只是他一人,抬起下巴朝围廊另一边点了点,多尔衮很快会意,放轻脚步闪身躲了过去。
很快,皇太极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拥着海兰珠上了楼,他看到楼梯口站着的布迦蓝,微楞之后,问道:“你怎么也在?”
海兰珠脸色很不好,冷冷地盯着她:“妹妹真是好雅兴,晚上这么冷,还一个人在楼上吹冷风,莫非是知道我与大汗要来,也跟着一起来了?”
布迦蓝挑眉,只嘲讽地笑了笑,完全不搭理她。
海兰珠往皇太极身边靠了靠,拉紧身上的紫貂披风,挑衅地看了布迦蓝一眼,娇滴滴地道:“大汗,我们去那边看看吧,你先前说要带我好好看看你的江山,你指给看好不好?”
布迦蓝目光微沉,不动声色朝多尔衮藏身之处看去,四周安静如昔,除了海兰珠喋喋不休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皇太极牵着海兰珠,宠溺地道:“好,晚上看出去,与白日自是不同,我带你好好瞧瞧。”
他见布迦蓝站着不动,侧头看着她道:“你早些回去歇着吧,等会我过来看你。”
布迦蓝见皇太极就要走过去,脑子转得飞快,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只全神贯注盯着他,只待寻到最佳时机,一击毙命。
海兰珠听后却不大高兴,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整个身子软软贴上去,娇滴滴地道:“大汗,楼上好冷,我们还是回去吧,待到天气暖和的时候我们再上来好不好?不如回宫去,温上一壶酒,我陪着大汗吃几杯暖暖身子。”
皇太极怀里拥着软玉温香,想着酒后海兰珠更加娇媚的容颜,顿时把先前的话抛到了一边,说道:“好,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吹冷风了,不然又病了可不好。”
两人刚上来,又往下走去,海兰珠回过头,得意地看着布迦蓝,然后轻蔑地撇了撇嘴。
布迦蓝松弛下来,斜靠在围廊上,面不改色看着她,只朝她扬了扬拳头。
海兰珠神色一变,咬着唇不敢还嘴,只恨恨剜了布迦蓝一眼,又紧紧巴在了皇太极身上,扭着腰肢下了楼。
等看到皇太极与海兰珠相拥着走进东宫,多尔衮才从暗处闪出来,目光灼灼看着布迦蓝,笑着道:“你看,只有我才对你一心一意……”
布迦蓝抬手挡在他的嘴边,扬眉命令道道:“别说废话,脱了。”
多尔衮一愣,接着双手飞快解开衣袍,哑声叫了声嫂嫂。
月光下,多尔衮的身子似乎如同东珠,蒙上了层淡淡的光泽。布迦蓝上下打量着,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躺下来。”
多尔衮顺从地躺在外袍上,布迦蓝垂下眼帘,居高临下看着他,慢慢俯身下去。
多尔衮双目赤红,随着她的起伏,呼吸急促,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唤出声,压抑的低喘,偶尔从唇齿间溢出。
布迦蓝仰着头,月光洒在她脸上,夜色如水,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围廊下,东宫从开始的灯火通明,到灯展次第熄灭。估计是皇太极与海兰珠酒意正酣,情到深处滚作了一团。
难以言喻背德的快感,让布迦蓝头皮发麻,从脚到头,快意直冲天灵盖。
她像是醉月般,满足地长长喘息,手指掐着多尔衮的脖子,轻声低笑道:“明天我再来你的亭子。”
多尔衮浑身一震,身子又开始滚烫,说道:“好嫂嫂,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