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男人在自己身边躺下,她呼吸一滞,小心的往男人身边蹭了几分,羞涩到不能抬眸瞧他,只顾低垂着眼呼吸微促。
男人身上硝烟将散的凄冷气息仿佛缠绕在身上,席慕绵感觉到他朝自己伸手,不由浑身一颤,下意识偏头躲开。
又匆忙闭上眼,羞得眸子盈水,搭在被子上的手都在颤抖。
王爷,是要吻她吗?
她胡思乱想着,却没注意,她一躲开男人动作僵硬许久,喉间几番滚动才能平静为她掖好被角。
秦寒逾掖好被角之后收回手,安静的平躺在床,眸子微阖,好似睡着了一般。
席慕绵等了许久,只能听到男人平静的呼吸声,终是睁开眼憋着的气松缓下来,又觉得遗憾。
若是王爷能亲下来多好。
她心中遗憾,又惦记着荷包的事,怕自己不小心睡过去,盯着男人宽厚的肩头看了许久,抬手比划着虚抚了几下没敢真摸上去,私心里是想靠上去的。
但终是没有胆子。
估摸着王爷彻底睡熟了,她轻手轻脚的爬起身,怕吵醒男人不敢穿鞋,穿着袜子踩在地上。
看着搭在屏风上的腰带,她犹豫许久,警惕的回头看了看,确定男人睡着才敢动手,悄悄将腰带上的荷包解下,把自己绣的那个挂上去。
那荷包她绣好之后没有用过,本就是要给王爷的,如今偷偷换了,真是又心虚又紧张。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爬上榻把袜子脱在床下,光着脚缩紧被子里。再悄悄看了眼自己垂涎许久的肩头,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否是男人过于安全,她在男人身边总是好眠的,没一会就睡了回去。
却不知她以为隐蔽的一切皆被男人看在眼里。
她大概不知,男人对视线敏感,只是装作熟睡,实际感知到她一系列的动作。
秦寒逾在她熟睡后睁开眼,眸光若有所思。
他循着小姑娘的动作走到屏风前,目光所及是那个荷包,他瞬时一僵,怕小姑娘是察觉到他偷天换日的行为,特意把荷包取下仔细瞧了瞧。
齐嬷嬷的绣工是宫里教出来的,旁人恐怕分辨不了,但秦寒逾一翻,在角落看到一个收线,是齐嬷嬷习惯的方式。
他不由默了一瞬,在旁边的外衣里摸出了另一个荷包,正是席慕绵亲手绣的那个。
所以,是被发现了吗?
秦寒逾不知道为什么席慕绵发现之后要偷偷摸摸替换,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他默认席慕绵知道这事,仗着席慕绵没提自己就当不知道,又把荷包给换了回去。
只是躺回去的时候心情总有些复杂,未免有些欺负人的意味在里面。
他想法繁杂,也不知想了什么,知道席慕绵偷偷盯着他肩膀看,主动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安睡。
一双大掌摸索着握上她的双足,那双足落了地总有些冰凉,将之收拢于膝上暖着才放心。
秦寒逾调整两人姿势,为她换了个舒服的,这才阖眸彻底安睡。
至于席慕绵醒来之后,发现两人姿势之后是如何心猿意马,羞得睫羽微颤,就不是秦寒逾所能得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