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闹出来矛盾,皇帝在妻子那里受了挫,当即就派人找上了安王府。
秦寒逾刚去兵部处理了要事,回家方换了外衣,就有宫里的人来请。
席慕绵抱着男人刚换下来的外衣,见宫里来找有些疑惑,“王爷才回来不久呢。”
见宫侍看向自己,她又怕自己说错了话耽误要事,当即咬唇大度道:“王爷还是先处理要事吧。”
“嗯,不急。”秦寒逾答应一声,心里自有成算。
他伸手,原是想要回外衣,却见席慕绵眸光不解,竟是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
秦寒逾怔了一下,顺手拉住,一手接过外衣拉着她往屋里走。
“本王这会可不能去。”
他凤眸微斜,眼尾微微收紧上挑出兴味的弧度,意味深长的摩挲着下颚。
与其说此事是意料之外,倒不如说是他意料之中。
幺儿惯是个有主意的,真与太子撞在一处也不知是谁更胜一筹,总归不会吃亏就是。
皇兄这会定然心中不爽,他作为始作俑者之一,此时进宫只会自讨脸色。
席慕绵听得懵懵懂懂,注意力尽在与自己相握的手上。
男人的手宽厚有力,因为在外征战掌心布满了痕迹,显得格外的粗糙。但握着她手的时候,只会让人感觉安心厚重。
她一抬眸,是男人挺直的肩颈,如同竹笔直修长,又如同大山,带着厚重感牢牢的护在她的身前。
她一时为自己所想感到悸动,忙不迭垂下首去,耳垂都沾染了红色。
秦寒逾把传话的宫侍丢在外边,自己牵着小娇妻回了屋里。
他一回来,辛夷就告状说王妃今日窝在屋里对着窗子做了半天的绣活,得了他回来的消息才出来见人。
两人一进屋子,入眼就是那堆绣布,匆忙堆在一处。
席慕绵当即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两人双手交握的缠绵,手忙脚乱去收拾东西。
她昨日做绣活,是想给男人绣个荷包,趁着男人不在想偷偷弄好,特意选了相似的料子,想装作不经意的混在男人的配饰中给他带上,不敢叫他知道。
这下倒叫男人全看见了。
男人看见之后没有多想,只拿起做到一半的荷包,眉眼微垂问:“是做给自己的吗?”
他还记得秋华说王妃的香包落在侯府了。
秦寒逾猜测是她故意落下的,便没有叫人去取,但若真叫他两位不曾拿过绣花针的侍女去做,又未免太过为难人家了,不知要做到猴年马月才能磨出来一个。
故而早晨特意嘱咐齐嬷嬷去绣一个差不离的出来。
见她自己绣了,心思一动,觉得自己腰间空的很,就缺点什么。
席慕绵被问这个问题,登时羞涩上脸,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又不好意思说是给他绣的,只好低下头,漂亮的后颈露在外面,有些可怜窘迫。
秦寒逾见她不回话,默认是她做给自己的,记下样式打算叫齐嬷嬷做个一样的。
没了秦寒逾干扰,席慕绵很快把东西收拾好,宝贝一般藏进柜子里。回头见男人坐在贵妃榻上看着自己,抿了抿唇,谨慎的在他身边坐下。
“王爷不进宫去吗?”
秦寒逾轻笑一下,好似凶兽咧开嘴,张扬又危险。
“不必,皇兄是要找人出气呢。”
席慕绵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