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夏蓝田的茶杯,猛地喝了一口,尤其舒心:“大家快吃菜啊,不要浪费”!
白浮玉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递给夏蓝田,里边装的是新鲜的梨花露,她不能吃这些人间美食,就只能默默喝着梨花露。
墨玉轩见了,疑惑问道:“夏师妹怎么不吃菜,莫非是妖修的原因”?妖修两个字非常扎眼。
白浮玉停下筷子解释:“蓝田师妹身为雪凤,只饮花露,其他的一概不吃”,她瞥了眼墨玉轩,心想,少年,撩妹也不是这样撩得啊。
墨玉轩领悟:“原来如此,白璎师姐,看上去很了解夏师妹”。
夏蓝田放下葫芦,抬了抬眼睛看向墨玉轩,见墨玉轩道:“再下听闻撒雪仙尊与夏师妹,新婚燕尔,恩爱不疑,形影不离,怎么会让夏师妹单独出来,莫不是,仙尊也在附近”?
“噗”!
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白浮玉惊讶,恩爱不疑?形影不离?这是谁传的!离谱。
夏蓝田瞪了他一眼,上手轻轻拍着白浮玉的背,帮她顺气:“师姐,你没事吧”。
白浮玉咳了两声:“没事了,没事”,她摆摆手,示意该回去了。
那个墨玉轩,给他机会,他尽找一些禁忌的话来说。不过,也罢了,他以后也是没有机会再见到夏蓝田了。
今日之后......。
回到客栈,白浮玉摊开她带来的包袱,有十个装着梨花露的葫芦,两套仙袍,一摊灵石,一件天青色雪披挂,那雪披挂,是她缝制了大半年才完成的。
窗外吹来一阵秋风,带来一丝凉意,白浮玉让夏蓝田把窗户关了,静静坐在桌前,倒了两杯女儿红。
夏蓝田闻到一阵扑鼻的气味,眼睛闪了闪:“师尊,这是什么”?
白浮玉展开天青色雪披,勾了勾葱白的手指:“过来”。
夏蓝田端正站在白浮玉面前,目光落在雪披上,她认得,这件雪披是之前师尊悄悄藏起来缝的衣裳,以为师尊是为别人缝制的。
白浮玉一展雪披,绕过夏蓝田的头顶,将它轻轻披在夏蓝田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下,不错,天青色雪披将夏蓝田承托得更加成熟稳重,想不到短短一年,夏蓝田竟比她高了少许,模样也不在稚嫩,早已出尘脱俗。
“挺适合你”,白浮玉将雪披的两端吊丝绸绑在一起,轻轻理了下她肩膀的衣服。
夏蓝田脸色挑了些红:“师尊,是送给徒儿的”?
白浮玉点头,生出些复杂的心绪来:“对呀,眼看就要过冬了,给你做一件衣裳御寒”。
夏蓝田心道,师尊是体恤她冬天猎物,才给她做的这件衣衫,她兴奋不已,自那日尴尬后,还以为师尊与自己生疏不少,不曾想师尊是念着她的。
她兴奋地上前走了两步,抱住白浮玉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肩上:“谢谢师尊”!
白浮玉揉了揉她的头,将雪披的帽子顺手捞起来,戴在夏蓝田头上,一边挑起她的下巴:“快,给为师看看”。
雪披帽的边缘是雪白的兔毛制成,夏蓝田的脸藏在毛茸茸之间,露出明亮的凤眼和鲜红的嘴唇,异常勾人心。
真想上去啃两口,白浮玉压制住了心绪。
她端起桌上的女儿红,一杯递给夏蓝田,一杯握在手里,手指微微颤了颤,她慌忙换了另一只手。
“蓝田,你我师徒二人还未好好喝过一杯,来,今日,你我喝上一杯,就当是践.......”,践行二字难以脱口,她悠悠道:“就当是见面为止,到今天的缘分”。
夏蓝田闻了闻白酒,眉头一皱:“这个我能喝吗”?
“能,怎么不能”,说完,白浮玉用酒杯轻轻碰了碰夏蓝田的酒杯,而后仰头一饮。
夏蓝田也学着,在白浮玉的空酒杯便碰了碰,仰头一饮。
“啊......嘶,师尊.......这......这是什么”?
她只觉得喉咙一阵刺激,胃中一阵翻腾,脸被烧的通红。
“酒啊,好东西”,白浮玉见她不过一盏薄酒下肚,就脸色通红,笑道:“你们从不喝酒吗”?
“酒是好东西,能壮人胆,让人做不敢做的事,能解千愁,三杯两盏下肚,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说着,白浮玉又自顾自倒了一杯,仰头饮下。她也因饮酒面色薄红,身姿摇曳。
夏蓝田撑开眼皮,摇摇头,看的心旷神怡。她红着脸朝白浮玉靠近,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师尊在温泉那日的画面,朦胧的身影,还有冬日雪团上绽放的红梅。
想咬下来,据为己有。
但又不舍。
喝酒壮胆,做平时不敢做的事。
她底气十足,轻轻低头,飞快地在白浮玉的小红脸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