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蓝田分明是她的弟子,算了算了,料忘归峰也找不出像样的弟子来,就这样出发吧。
江迷烟将夏蓝田身上的包裹接下来,凭空捏了个马车出来,两匹马,一顶小轿。而后将包裹丢进马车。她拉开帘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着白浮玉笑:“仙尊,请上座”。
白浮玉默默翻了个白眼,拉着夏蓝田上了马车内。
“江大美人,赶车的活,就劳驾你了”,白浮玉放下车帘,扯开唇笑笑。
江迷烟笑了笑:“仙尊,坐稳了”。驾!马车滚滚而动,齿轮掀起一股烟尘,将忘归峰的春天甩在身后。
白浮玉的身体被惯性往前一带,差点撞着轿子,乎见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被那人带进了怀里,车速颠簸,白浮玉的头撞上了夏蓝田的头,目光一对,白浮玉慌乱找话。
“唉哟,江宗主,你慢点”,她坐直理了理头发,心道发型都要被弄乱了。
夏蓝田则在一旁捻着手指,回忆起方才肌肤触碰的感觉,内心泛起涟漪,距离上次肌肤触碰,还是在.....温泉。
她盯着白浮玉:“师尊今日的扮相真好看”。
白浮玉掏出个铜镜,照了照自己的修罗头,又有点像是哪吒头,下面增加了瀑布的长发。
“是吗,对了,还没有跟你们讲,此次下山,我的身份不便于暴露,我化了个名,叫做白璎,是撒雪仙尊白浮玉的弟子,就这么编吧,你们两个,都要叫我师姐”。
夏蓝田与陈长青应声,江迷烟传来一阵笑声:“那我叫你什么,难不成,我要叫你一声师侄”。
白浮玉哼了一声,休想占我便宜:“你叫我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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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是第一次远行,白浮玉掀开车帘子,看向外面的风景,梨花看久了,出来看这人间的秋天也异常美丽,枫叶铺了一地,像是黄金路。秋风阵阵,不免卷来了些凉意。溪流也暂停流动,石头都干燥地裂开。
秋意浓,正配合那离别的景象。
白浮玉看了两眼飞快放下帘子,拘谨地坐在轿内,几乎不与夏蓝田说话,她掩饰着自己的内心,故意装作很开心的模样,却时不时看向自己带来的包裹,目光踯躅。
夏蓝田坐在对面,掀开另一边的帘子看着外边,看得出神。
白浮玉瞧见她那模样,不过一年时间,她长高了些,也不似从前那般瘦弱,身材匀称,身形修长,面容勾人,一双红唇胜似胭脂。
只是她竖起高马尾,给人不说话的话给人一股冷淡的感觉,不容易亲近。
但白浮玉知道,蓝田是最为贴心的乖宝宝。
看着看着,内心生出一丝不舍。
她便挪开目光,让江迷烟加快步伐。
马车又赶了一时辰,路途一阵颠簸,白浮玉捂着苍白的脸,抱着肚子,硬忍着自己晕车的迹象。
不会吧不会吧,古代也会晕车啊。
她从小就晕车,每次都是隔半个小时吐一次,五脏六腑都给吐废了。
这次能挨这么久,已经很难得,她一直忍啊忍,终于没忍住,让江迷烟慢点,语气微弱,惹得看风景的夏蓝田转过头来,坐在同侧扶着她。
“师尊,你怎么了”?
白浮玉心道,是自己晕车了,真是没用,但是不想吐,就是单纯的晕。
她正愁没有东西枕靠,见夏蓝田过来,一把将夏蓝田扣住,头软软地靠在她的肩上,眼睛呈半昏迷状。
“蓝......蓝田......,为师有些晕车”。
她喘着粗气,浑身难受而又滚烫,吐出来的气息,令夏蓝田担忧。
白浮玉笑着掐了掐她的脸:“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夏蓝田皱皱眉,紧紧抱着怀中娇弱的人,忧郁地望着她:“师尊,要不要停下来休息”。
白浮玉混混沌沌地摇头,她看着夏蓝田的唇,粉嫩夺目,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夏蓝田口中的梨花露,能治疗晕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