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吞了九颗玄级血丹，盘膝，双手结禅定印，恢复神力和体力。

……

苏念白在洛冰出手的时候就已经醒来。

可她在装睡。

这是无奈之选。

姜亦凡是未来的祭灵，一旦祭灵之争爆发开来，那么，其他时空的生灵就会杀到人间界。

那时，人间界血流成河，苍生喋血。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终究是从人间界神州而来，故土之情，怎能遗忘？怎敢忘记？

现在洛冰无功而返。

她只能找姜亦凡好好聊聊，这是策。

……

半个时辰后，姜亦凡感觉好多了，体内的神力虽然还没有全部恢复，但至少恢复了八成。

余下的部分，只能慢慢恢复。

他一睁眼，就看到苏念白从大厅里走出来。

“前辈，你醒了？”他有话想要问苏念白，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嗯，发生了什么事？”

苏念白看着漫天的飞雪，伸手抓了一片雪花，暗暗叹了口气。

姜亦凡笑了笑，说：“和洛前辈有点误会。她说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话，不知道前辈可否为我解惑？”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一个身份。”

苏念白决定说出来了，憋着不是个事儿，接着说道：“巴蛇说，你和轮回有关。”

“轮回？不是一个阴谋吗？”姜亦凡傻眼了。

“不。在轮回祭灵还存在时，亿万时空的轮回，是真正的轮回。众生只要在地府经历磨难，就可以清白转世。”

苏念白内心莫名悸动。

若是其他祭灵，她肯定不敢说。

可轮回祭灵已经寂灭，应该不会有感应才是。

那些祭灵，与一条法则融合，几乎是大道之下无敌，不死不灭。

轮回祭灵的寂灭，传闻中就是其他几位祭灵动的手。

姜亦凡抓了抓头，愁眉苦脸，问：“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小卒子，怎么就和轮回扯关系？”

“你就是未来的祭灵，轮回祭灵。你还记得你阳神寄托虚空的时候，进去的那个大殿吗？”

“记得，和那有关系？”姜亦凡简直想大声喊冤啊，那次不过是意外，怎么地就弄成今天这样？

“不错。不过，也不是全部。你以阳神寄托轮回祭灵宝座，自然和轮回祭灵有关。”

苏念白不知道该有怎么样的表情。

姜亦凡说：“按前辈所说，一个祭灵，那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可这不是好事吗？我可以庇佑人间界。为什么洛前辈还要杀我呢？”

“因为你现在还太弱小。祭灵，可不是你想就可以成的。一个祭灵，必定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你希望人间界成为尸山血海么？那时候，人都死光了，你去庇佑谁呢？杀了你，就可以避免。”

苏念白直言不讳，顿了顿，接着说：“人间界太弱小，太脆弱，禁不起那种层次的大战。我想，你心里是理解的。”

姜亦凡说：“这就是洛前辈要杀我的原因？大不了我离开人间界，成为祭灵再回来，为何一定要杀我？”

苏念白说：“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你认为你师父乙木皇当真是纯粹的为了你好么？”

“不然呢？”姜亦凡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关系？

“你太天真了。乙木皇是谁？人间界史前的霸主，甚至于东方仙界和东方地府都还没有诞生的时候，他就存在了。这样的恐怖霸主，会为了你好？凭什么？你长得帅？还是你天赋好？”

苏念白斜眼看着姜亦凡，冷笑着说道。

“这……”

姜亦凡知道乙木皇来头很大，却没有想到来头这么大。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必定有目的，除非是父母对子女。

可他既不是乙木皇的亲儿子，甚至都不是乙木皇的亲戚，一个师徒名分，当真就值得这份好？

乙木皇真那么伟大？

他陷入沉思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