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小的三头身奶娃娃,到如今身如青松的少年,护她之心,始终如一。
“我没事。”
从前在南家受到的种种委屈,是因为她对南家有所期待,渴望父母疼爱、希望姐妹和睦,所以选择退让,饱受委屈和欺压。
重新活过的她,早就对南家死心,不会再为其退让半步。
南溪没事,南明昌有事!
他快被南济气死了,小兔崽子回到家听说南溪毕业后就搬到外面住,非说是他把人赶走的,不管一家人如何解释,南溪是主动搬出去的,并且提出与南家断绝关系。
小兔崽子怎么都不信,认准了是他逼迫的南溪。
“一定是你们对我姐做了什么,让她不得不离开家里,实话实说不行吗?别编瞎话骗我,如果你们什么都没干,我姐不可能从家里搬走,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说我早晚也能知道。”
听听,是当儿子该说的话吗?啊?
他做什么了?他什么都没做!
天知道南溪那死丫头抽什么风,从前的柔顺乖巧通通不见,态度冷硬得像变了一个人,看他们的眼神跟看仇人似得。
一声不吭的搬出去住!
回到家就闹赌约的事!
南明昌越想越生气,火冒三丈得抄起脚底的拖鞋就要追着南济打,被南溪游刃有余的拦下来。
她冷眼对一脸怒气的南明昌道:“有事说事,我并没有兴趣围观你的棍棒教育,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在赌约结果出来之前,没事别再找我。”
“姐你……”南济听出不对来了,他姐的态度真刚啊。
她神情冷漠的看着他,南明昌脑中闪过十几年前她还是个幼童的时候,追在他身后奶声奶气的叫爸爸,小女童可爱白嫩的脸与此刻的南溪渐渐重叠,竟让他有些恍惚。
心好像被挖去了一块,他捂着心口用力的喘气,脱力般的扶着沙发坐下。
他这是怎么了?
南漫帮南明昌轻拍着心口缓解他的不适,摆出长姐的姿态不赞同的训斥南溪:“有你这样和爸爸说话的吗?就因为爸让你把褚家的婚事让给我,你就要与家里断绝关系,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心这么狠。”
她看不惯南溪的做派,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我承认爸妈打小偏心我,五个手指头尚且又长又短,爸妈偏心我不代表他们不疼你,再说家里是短你吃还是缺你喝了,你怎么就不能懂点事。”
“大姐你快闭嘴吧。”南济不赞同的打断她:“二姐打小就比你懂事好吧?你别老满嘴胡说八道给自己脸上贴金,都是家里人,谁不知道谁呀。”
还夸自己懂事,他都替她脸红。
南漫:“……”好气。
南济护着南溪的行为刺得南漫眼睛疼,打小就这样,臭小子和南溪感情很好,乖得像个纯白小兔子一样,可他们俩在一块的时候,处处不对头。
和南溪好,和她不是打就是吵。
同样是姐姐,享受的确实差别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