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在两个男人互飞眼刀中结束,南溪以为薛清越只是因为吃醋小小的闹一下别扭,吃饭的时候已经好了,没想到回家路上冷了一道脸,到了家依旧如此。
南溪耐着性子哄他:“还不高兴呢?一个薛琦也值得你和我闹?”
薛清越怏怏不乐:“如果当初薛琦没有主动和你分手,你是不是还会喜欢他?”
还在吃醋。
南溪恍然大悟,继续安抚:“不会,即便他不提分手,我也会提。”
那个狗东西,不分手留着大卸八块做菜吗。
然而薛清越不依不饶:“那褚绪呢?你喜欢他吗?”
南溪:“……”
这都哪跟哪?!
耐心彻底告罄,南溪无情翻脸:“薛清越你够了,有完没完?我说了多少遍我喜欢你,合着全没有用是吧?”
“恼羞成怒了?”薛清越冷笑,摸出烟抽了起来。
烟气很快在客厅中蔓延开,南溪一向不喜欢烟味,两人在一起后他也从未抽过,今天是第一次,飘散的烟味以及他一次又一次的阴阳怪气无形中挑动着她的脾气。
名为理智的线断掉。
她含怒从他指缝间抽掉烟碾灭,面色淡淡:“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说完便上楼回了房间。
留下浑身僵硬的薛清越坐在客厅里,抽了一宿的烟,直到天明。
……
拳击馆,薛清越一进门便迎面迎来一记铁拳,风驰电掣间,他反应迅速侧身躲开攻击,迎敌而上,一夜未睡和瘸腿丝毫不影响他的武力值。
两人你来我往,拳击声、闷哼声此起彼伏,如演奏厅里奏出的钢铁般华美乐章。
半小时后,略胜一筹的薛清越俯视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快意的笑:“一年未见,你的拳脚功夫退步了。”
褚绪单手撑地坐起,拇指擦掉嘴角的血,吐出一口血水,浑身剧痛不足以缓解熊熊燃烧的怒火,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多年的好兄弟加情敌。
“趁人之危的小人!”
比之褚绪愤怒的面部扭曲,薛清越拧开水平从头上浇下,冲洗脸上的血污,同样伤痕累累的脸上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扔掉矿泉水瓶子,上前轻飘飘的拍打着褚绪的脸,语气平缓却难掩欣然自得。
“怎么?没想到我会先你一步得到溪溪的心?”
“是,我没想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哪怕身处弱势,浑身是伤,褚绪的气势也不弱分毫:“我没想到你会违背约定,趁我不在国内使手段得到南溪,当年的约定也是你故意摆出蒙蔽我的□□吧。”
什么君子约定,都是屁话。
他就是被薛清越的君子外表和多年来的兄弟感情骗了!
“我们说好在南溪22岁生日之前,谁也不准展开追求,等她过了约定之后,各凭本事取得芳心,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你会说话不算话!”
薛清越被他说得起了火气:“你说错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坚守着承诺,是,我薛清越自认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好人,但也不是你口中趁人之危的小人!”
揉着左肩毫无形象的摊坐在地上,好声好气的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溪溪之间……是她主动找上的我,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原来她喜欢我。”
他一字一句看着褚绪的眼睛道:“溪溪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