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路灯亮了,南溪继续开车,闻言哭笑不得:“别装,回家!晚上给你治腿。”
薛清越放在伤腿上的手不由得攥紧,算算时间到了第二次针灸的时候了,想到那滋味,眉眼间染上了愁苦。
余光瞥见他的脸色,南溪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她对医道上并不精通,所谓的针灸只是借其将灵气渡入体内,为他梳理养护受损经脉,修复过程中腿部酸麻痛苦如有千虫万蚁啃噬爬过,只一次便让薛清越闻之色变。
难受归难受,效果也是真的好。
南溪哄小孩似得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乖,不怕啊,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了痊愈咱们一起努力,奥利给!”
薛清越:“……”
不努力也不行啊。
-
到了世家宴会这天,薛清越并未进家门,而是在来的途中与薛家人汇合,一路上薛老爷子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纠结踌躇的样子被他视而不见。
直到到达酒店下车后,薛清越主动走到薛老爷子身侧搀扶,冷硬的面容也柔和下来,爷孙俩一如往前般你慈我孝,仿佛那些争吵不曾发生过。
薛老爷子心下满意,傲娇的轻哼:“我以为你今天打死不会说话。”
薛清越扶着人往里走:“爷爷若是不愿与我同行,我可以先行一步。”
薛老爷子气得瞪眼,心里有愧拿孙子没办法,转头没好气的对后面那一家子凶巴巴的:“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快点走!”
大孙子不疼他了。
难受。
后面的薛怀民眼巴巴的看着薛清越,想凑上去吧又没脸,憋屈的想瞪罪魁祸首转头一看郑敏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冲他露出小心翼翼讨好的笑。
夫妻几十年,他哪狠得下心哟,叹气。
一家人进入电梯,电梯缓缓上升。
薛琦认回来后第一次参加如此隆重的宴会,紧张的不得了:“妈,我怕我等会表现不好丢脸,您看……能不能和堂哥说说带带我。”
旁边的薛怀民听见了,一脸“你想屁吃呢”的表情,他们一家和清越的矛盾还未解决,清越都不爱搭理他们,薛怀民让他老实点别作妖。
薛琦难堪极了还不敢表现出来,小声道:“我丢脸不要紧,主要我是担心我什么都不懂丢了薛家的脸,让爷爷没面子。”
“老薛啊,阿崎说得对,”郑敏赔着笑:“我知道先前的事是我对不住清越,他气多久都正常,但咱们在外面代表的都是薛家,私底下怎么着都没事没人知道,今天可是各大世家聚首的日子,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若非当年她们做父母的不称职让儿子走失,从小在薛家长大手家族教养的阿崎绝不会比薛清越差到哪里去。
“是我们耽误了阿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