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始于数月之前,近一个月内开始频繁。”
“一月前,南昌街有农夫牛里在睡梦之中被人割掉了脑袋,伤口平整疑似利剑所谓。”
“就在一个星期后,有屠户王豹于夜里归家时,被人夺去了性命,与此同时,他的儿子和婆娘也被凶徒一并杀害,全部都是被割破了喉咙。”
“之后的数天,歹徒频繁作恶,赵北的树先生,南街的王寡妇,还有我衙门的几名差役全部死于其手。”
“上头震怒,抽调大批差役调查此事,但自从之后,事态就变得愈发严重,每逢雾夜,那杀手必然会再度作案,而且杀人手法毫无章法,也不分老幼不分男女,时至今日已有几十人死于其手。”
“直到数天前,我们终于找到了对方新一轮的刺杀目标,并且成功堵到了对方,县衙门共派出几十好手,布下罗网,可惜那贼人手段实在厉害,再加雾气浓厚,难以辨别方向,被其杀了人后,逃出生天。”
“就在今夜,我们再度摸到了对方的尾巴,而后……”
就在这时,一旁的道士张士上前一步,打断了邢铺头话语,嬉笑道:
“而后布置了人马埋伏,圈套设立,可最终依旧是被杀手得逞逃脱,只是在凶案现场,发现了这位小兄弟是吧?”
他嬉笑着,驴脸拉的老长,看着楚岚笑而不语。
顿时,另外两道视线也不约而同聚集在楚岚的身上,楚岚心中倒是丝毫不慌,表情也是镇定自若。
张道士见状,撇了撇嘴,又话锋一转道:
“不过这位少年既然现如今还能站在这里坦然自若,想必是已经排除了杀手的嫌疑,铺头如此确信,想必是已经猜透了凶手的几分特征?”
这一刻,全场的视线又集中在了邢铺头的身上。
邢铺头眼神转动,半饷后点了点头。
“具体身份还不知道。”
“不过有点可以确认。”
“是什么?”除楚岚外,一众人忍不住异口同声道。
“凶手是一个女人!”
“女人?”
场中众人脸色各异,而邢铺头又道:
“此人身怀异术。”
“且剑术超群!”
听起来颇为棘手。
“既然可以出兵两次围剿,邢铺头必然是掌握了歹徒的某种杀人动机,不知……”张道士摸着下巴,视线变得飘忽不定。
这话一出,听的壮汉宋通楠是眼中一亮,上前一步冷笑道:
“什么男的女的,不过是个毛贼罢了,只能杀些不会武功的凡人,铺头你只管把她的行踪告诉咋家,咋家定然将她的脑袋拧下来见你!”
其余几人,包裹楚岚在内也都没有吭声,不过从他们的眼神来看,心中估摸着也都是这个态度。
可邢铺头却摇了摇头,淡淡道:
“我们并没有掌握杀手的动机,这两次的消息只是偶然得知。”
“偶然?”
宋通楠两眼一咪,一字一句道:“不知怎么个偶然法?”
“此乃我衙门的机密,无可奉告!”
这话一出,好似点燃了场内的炸药桶,场内一片哗然。
脾气暴躁的宋通楠当场就炸了,吼叫道:
“邢铺头,您这就没意思了吧?”
“遮遮掩掩的,叫我等如何破案!”
宋通楠越说越火,到最后甚至开始煽风点火,扬言说什么不干了云云。
邢铺头面对着即将失控的场面,只是缓缓伸出手掌:
“五百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