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做了个梦,又梦到窒息的那天晚上,深黑冰凉的什么都看不清的水里,她身体下沉,意识也在逐渐的消失……
她想呼救,可是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却忽然仿佛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她睁开眼,整个人意识恢复清醒。
下一秒就看见身侧的男人皱眉,乔婳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是贺临洲把自己叫醒的。
贺临洲刚发现乔婳整个人皱眉,呼吸也都很乱,一看就是做了噩梦。
他直接握着女人肩膀摇了两下,乔婳直接就醒了。
“我刚才做噩梦了……谢谢你叫醒我。”
贺临洲出差这几天都很少睡眠,昨晚上回来又累了那么久,男人呼吸很沉,看着乔婳,“我还要睡会,别打扰我。”
说完男人便闭上眼翻了个身,乔婳没什么睡意了,也不想打扰贺临洲睡眠。
她直接起床,“那你睡,我下楼做早餐,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吃。”
乔婳起床穿上衣服,又把卧室的窗帘拉上,如同黑夜,让贺临洲可以更好的睡眠。
她有些腰酸,几天不见,乔婳都有点受不住。
不过,这是不是可以代表贺临洲几天没见到她,有些想她了?
乔婳看着床上安睡的男人,唇角微微勾着,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
下楼,乔婳直接进去厨房,然后开始做早餐。
贺临洲不知道要睡多久,乔婳熬了粥,又花时间做了蒸饺和蛋饼,等贺临洲醒来热一热就能吃。
她先自己吃了点,然后也没别的事情,干脆就开了电脑继续工作了。
贺临洲回来,似乎还激起了她的创作灵感,她前几天,工作起来都觉得不是很得劲。
贺临洲睡醒下楼,然后就看见乔婳盘腿坐在沙发上,女人随意扎了个丸子头,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光洁可人,她眉头紧皱像在思索什么。
“你在干什么?”
贺临洲出声,乔婳敲键盘的手一顿,然后立马起来,“我……我在写东西。我接的工作。”
闻言贺临洲也没再多问,对她工作,他不感兴趣。
男人径直朝餐厅过去,乔婳也跟着,“早餐我都做好了,你稍微等等,应该要热一下。”
乔婳去厨房,重新热了一下蒸饺和煎饼,粥还是热乎的。
她给男人盛了一份出来,目光落在贺临洲脸上,似乎在等着对方的评价。
贺临洲咬了一口,眉毛微挑。
“怎么样?”
乔婳问。
贺临洲抽出纸巾擦了下唇,抬眸淡淡看着乔婳,“一般。”
乔婳闻言脸色很明显有些失落,像是小孩子殷勤讨好却没得到奖励。
不过乔婳倒也不会一蹶不振,贺临洲不喜欢,那她再努力进步,争取做出贺临洲满意的饭菜。
贺临洲吃完早餐,乔婳又收拾餐盘进去厨房,贺临洲看着乔婳的背影,她这样忙活,不像是贺太太,倒像是家里花钱雇来的保姆,不过跟其他保姆不同,这个是可以拿来睡的。
乔婳忙完出来,就看见贺临洲坐在沙发里玩手机,似乎在跟谁聊天。
见她出来,贺临洲关掉手机直接扔在茶几上,然后道,“一会儿会有人打电话来,是个麻烦,你随便说什么让对方知难而退。”
乔婳想问是谁要打电话来,贺临洲便已经直接上楼去书房了。
乔婳看着男人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男人手机里应该很多秘密,他就这样丢给她么?
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她看到什么,会不会觉得难过。
果然,没多久,男人就有电话进来,没有备注,却是南城的号码。
乔婳接通,那边就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洲哥,晚上有空吗,老地方见啊?我今天穿你喜欢的旗袍好不好?”
女人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乔婳不敢细想。
她想到贺临洲说的,低着声音,“不好意思他没空,还有,你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了。”
“你是谁?”
对方语气一下子变得冷厉凶狠起来。
乔婳也不甘示弱,“你管我是谁,总之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了,他不会再给你电话了。”
说完,乔婳直接挂了电话,那边很快又打过来。
乔婳接听,那边又道,“呵,我告诉你,你别太得意,贺临洲这次能甩了我,下次也同样会甩了你。你觉得他不要我了你的位置就能稳固了吗,你想多了,我们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而已!”
“是么?但我起码是现在时,你已经过去了。”
乔婳这次挂了电话,直接拉黑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她握着男人的手机,手心发烫,心脏那处像被人用烟头狠狠烫了一下。
这是他的过去,他用这样的方式在羞辱她……
乔婳太阳穴突突的疼,而没等她缓过来,又一串号码,是来自国外的。
乔婳犹豫了一下,又还是选择接听。
那边女人的声音虚弱又温柔,“阿洲,你的手表那晚落在我这里了,我就不还给你了,留给我做个纪念好吗?”
乔婳听出来这声音,女人浑身冰凉,血液逆流。
她没出声,迅速地挂断电话,而那边也没有再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