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齐恨恨地咬了一大口肉饼,鼓着腮帮子吃啊吃。
三皇子瞧他吃的香,眉眼之间尽是温柔宠溺。
“苏哥哥冒险为我传递消息,费心为我筹谋,我这里都会一一记得。”三皇子拉起苏齐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
“日后,不管我会如何,我都会报答苏哥哥。”
苏齐心中感动,目光也微微发亮。
嗯嗯,三皇子知道感恩,着实不错。
日后若是三皇子当了皇帝,他就让三皇子封他一个闲官,拿着俸禄不干活,日日专心读书。
若是他再表表忠心,将来是不是还能求一个爵位?
对,他不能白干活!
“殿下。”苏齐将最后的肉饼吞吃入腹,在三皇子递过来的汗巾帕子上擦了擦手,又就着三皇子递来的茶盏喝了口水,丝毫没有自己在被三皇子服侍的惶恐。
他还陷在自己为三皇子筹划的辛苦中,握住小拳头,“殿下,臣一定会帮殿下拿下庞岳,殿下到时候别忘了重赏臣。”
“哪有人自己主动求赏的?”三皇子好笑不已,却也郑重点头,“好,我答应你,重重有赏。”
苏齐登时笑的眉眼弯弯。
三皇子掏出帕子,给他轻轻擦去唇角的一点肉渍,目光宠溺,“以后不管有多要紧的事,都要吃了饭再来寻我。我可不想看到你饿着肚子等我。”
苏齐毫不在意,“不早点来,怕蹲不到你。殿下如今政事繁忙,我也不知道到哪儿能找到你。”
“这个简单。”三皇子从自己的香囊中掏出一对小铃铛,他拿起来在苏齐面前摇了摇,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苏哥哥如果想见我,只要拿出铃铛摇一摇,我就能收到苏哥哥的思念,出现在你眼前。”
“摇铃铛,你就会现身?”
“嗯,我会法术哦。”
如果苏齐真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可能还会被三皇子忽悠到。
可惜活了十九年的苏齐不相信,不过面上还是很配合地作出惊喜的神色,高高兴兴将铃铛收下。
辞别三皇子后,苏齐就按照苏成的吩咐,和庞岳来了一场“偶遇”。
庞岳并不同于别的将军长得五大三粗,他面皮白净,行动间处处透着一股书生气息。
若有人不认识他,必然不知道他是打仗出身,会以为他是科举入仕。
他待人向来疏离,总是半合着眼皮,对谁也不亲近。
旁人也懒得同他亲近,皇城那么多权贵,他一个被贬官在外养马的小官,又有谁能看在眼中?
除了苏齐。
上一世,大皇子为了把自己的人安插在兵部左侍郎的位置上,可谓是费尽心思。
二皇子和皇后也在积极争取。
还有不少蠢蠢欲动的势力,都盯着这个肥差不放。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帝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给了被贬官已久、早就在官场没了姓名的庞岳。
等到众人再想去拉拢庞岳,这个受够众人冷眼、尝尽人间酸甜的将军,已经不愿再亲近任何人了。
苏齐正是因为知道庞岳就是不久后的兵部左侍郎,才会让二皇子早早去皇城外给庞岳接风洗尘。
他是重活一世,才知道这么许多。
他很纳闷三皇子又知道些什么,为何也会注意到庞岳?
苏齐看不透三皇子这个人。上一世对于三皇子的印象,也只是个不受宠的王爷,没有太多认知。
马车缓缓停下,苏齐整理衣衫,下了马车。
苏成告诉他,今日庞岳会来参加凤阳王的惜夏宴。苏成给他也弄了张请帖,让他想办法,在旁岳面前表现出自己是洛定风失散多年的儿子。
苏成轻飘飘一句吩咐,以为此事非常简单。
可苏齐捏着甲等席的牌子,再看看丙等席名册上的庞岳二字,陷入了深深的惆怅。
不同席面,在不同的园子里吃酒。
本来不刻意地让庞岳发现他的身份,已经很让他头痛了。
现在都不在一个园子,他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串好几个园子,特意跑到庞岳面前说,“哈你好,我是你上峰的儿子。”
估计庞岳会将他当成骗子或疯子给打出去!
他不死心,捏着甲等席的牌子,问安排入席的管事,“我只是一个白丁,怎么能入甲等席,是不是弄错了?”
管事笑呵呵:“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洛将军的儿子,就是甲等席,您也是要坐上位的!”
“!!!”为什么这里的管事会知道他是洛定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