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冷冷盯着他。

宁海不知道第几次叹气，“好吧……那是要想办法治疗我吗？还是……准备将我变成更方便的鬼呢？”

男人头好像对后面那个提议有点心动。

女人头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她盯着宁海，心想这个天赋要是成了鬼，难道还有他们活命的机会吗？

宁海心想鬼的脑子也没有完全坏掉，面上露出轻云也似的笑意，“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女人头噙着笑意，“你以为鬼会和人一样吗？”

她伸出手，掌心有一朵冰花缓缓绽放。

宁海：……

宁海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管它叫千年。”女人头笑起来，“如果没有我放你出来，哪怕千年之后，你已经腐烂化灰……也会永远困在里面，永远无法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女人头说着，已经推动那朵冰花向着宁海罩来。

宁海翻滚一下躲开，身上涌出更多鲜血。他挥动日轮刀砍向那朵冰花，冰花被斩开一角，最终却还是将他整个人笼罩进去。

被罩进去的宁海感到浑身冰冷，无比乏力。尽管勉力支撑，仍然在极短的时间内昏睡过去，倒在冰花花蕊之上。

他彻底昏迷之后，那朵变大的冰花便渐渐缩小，最后回到女人头的手掌之上。

女人头合拢掌心，然后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从宁海斩破冰花一角的时候，她就想吐血了，只是一直支撑到现在。

她的脸上还残留惊悸神色，“果然不像是普通的人类……至少得吃十个人才能缓解过来。”

男人头关切地看着她，“这个血鬼术太危险了，你以后还是不要用了。”

女人头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警觉，猛地扑倒在地。

然而还是慢了，她的右边胸口被穿出一个大洞。

如果再慢一点的话，被穿透的就是她的心脏。

男人头一边向后扭头一边大喊道：“是谁？！为什么偷……”

猗窝座冷漠地盯着他，脸上还沾着几滴鬼血。“杀死你的鬼。”

男人头双眼大睁，“昙鬼……上弦！”

他不再问为什么猗窝座要袭击他们了。

“哼，碰上了麻烦的家伙。”男人头摆开了架势，“想拿我的头讨你的老大开心吗？我也正有此意！”

猗窝座并没否认他的话，眼神却同时落在了女人头的手心。那只洞穿了双头鬼胸膛的手，也第一时间去折断那只手腕。

他并没看到宁海被笼罩进去的场景，只是他知道这个血鬼术。

曾听闻。

“有着两颗头的莲鬼。”猗窝座拽下了双头鬼的手臂，从还紧紧攥着的手心中强硬地扣出那朵关着宁海的冰花。“听说实力还不错，结果也不过就是如此。”

“是不配活在这世界上的，弱小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