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6 章(1 / 2)一线太医,上岗演戏首页

叶庄……竟然在为他出头?

不,与其说是出头,叶庄这句话更像是彻头彻尾的相信。

苏长音有些受宠若惊,不止他,在场众人听到他这句话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

卫风此时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痛苦,一听此言整个人就跟点燃了的炸药包一样,挣扎着就要从地上跳起来,面色狰狞:“凭什么?!”

“凭什么?”叶庄冷冷睥睨着他,“你能空口污蔑别人清白,我亦有无凭无据相信他无辜的理由……倒是你,再三蔑视本王律令,昨日又平白无故伤及朝臣,合该重惩。”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行撞柱两次,为苏太医磕头谢罪;要么挂牢入狱,身受重刑,直到诚心悔过为止。”

卫风梗着脖子直骂道:“休想!”

叶庄叹了一声,”也罢,卫公子这般烈性,一身铁骨铮铮的人,怎么会委曲求全,本就不指望你磕头谢罪……那便欠了苏太医的两下还了,再入牢狱中好好反省吧,公冶慕。”

公冶慕应了一声,上前两步。

“你、你要做什么?!”卫风只见头上一片阴影,却是公冶慕蹲下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公冶慕虽然笑着,但是眼里并没有多少笑意,只见他上下打量,幽幽叹了口气,“王爷有令,做下属的莫敢不从,你懂的吧?”

说完,揪着令无芳的头发,狠狠将他的脑袋砸在地上!

‘咚————’

‘咚————’

‘啊——————’

两声令人牙酸胆寒的骨头撞击地面声响之后,伴随着卫风的惨呼,响彻灵堂。

待公冶慕松开手时,卫风脸色依然惨白到不见一丝血色,半闭着眼睛奄奄一息,额上更是赫然一个小血洞,青黑泛着紫色,正汩汩流着鲜血……他身子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风儿!!”卫夫人见状吓得惊声尖叫,一天连着两次打击,竟又当场昏了过去。

刹那间,惊呼的惊呼,愤怒的愤怒,一群人喊着‘夫人’‘公子’的扑上去……现场登时乱成一片。

叶庄视若无睹,只淡淡说道:“卫公子伤害朝臣理应受罚,即日押送大理寺受审,至于卫严首级一案应为卫府内人所为,即刻封锁卫府,所有人员都不得进出,除亲眷外所有下人都压入牢中!”

“叶庄!你简直欺人太甚!”卫春明怒极气极,一时间竟然忘记对叶庄的恐惧,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到底苏家的小子给你使了什么迷魂汤!不抓他归案也就罢了,竟然还为他撑腰,上门欺我兄弟遗孤、闹他灵堂、毁他府邸,简直丧心病狂!待我上报朝中,自去请陛下为我做主定夺,看你还如何张狂!”

“上报朝中?”叶庄微微勾唇,施施然道:“卫丞相到底是把自己看的重了,还是将本王看轻了?卫风有错在先,又妨碍公务,本王不过依律查处,至于苏太医……”

他微微一顿,冷笑道:“卫丞相口口声声指认他,可到底是真因为他是凶手,还是因着其父与你有过过节,真当本王心中没数么?”

“你、你……”卫春明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庄上前两步,逼近卫春明,森然语调却轻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清,“卫丞相与其在这里汲汲营营,倒不如想想自己弟弟都有哪些仇人,这些年里你兄弟二人在朝中班门弄斧,多的是有苦主让你们偿命!”

说罢,也不管卫春明的面色如何惨白,领着苏长音就要离开这个混乱之地。

公冶慕立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随即十分业务熟练的反应过来,抄起令无芳的胳膊连忙拔腿跟了上去,“王爷,等等下官!!”

————————

叶庄离去并未多久,大理寺的函子便到了卫府,卫风以及卫府等一干下人很快就被武差带走。

偌大的府邸,转眼间人丁寂寥、凄惨戚戚,好不令人感慨。

卫夫人好不容易醒转过来,一听闻卫风被带走,差点又哭晕过去,只听她流着泪说道:“我的风儿,怎么就去招惹了那人,在那牢狱中也不知要不如何磋磨……”

卫春明坐在厅堂处,没有接话,神情阴晴不定。

他向来是个多疑的人,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叶庄说的话不停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骇得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年他所做的事情多么大逆不道,他再清楚不过,假如叶庄真的知道的话……

卫春明额上渗出一层冷汗。

不行!他必须先发制人!

“弟妹放宽心,有我在,那些人不敢对风儿做什么。”他说着,重重闭了闭眼,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斩钉截铁的说,“那叶庄欺人太甚,既然他叶庄欺负我卫家无人,老夫舍了这张老脸,也要请人来为我做主!”

卫春明说到做到,第二日一早便抬着卫严的尸首、令着忠于自己的门生官员共五十余人,密密麻麻跪了宫门,一纸诉状送到御案上,痛诉如歌王包庇凶犯、欺辱重臣遗子等等十数条罪状,震惊朝野。

白发斑斑的朝中元老带着尸体、领着百官跪宫门诉冤屈,往前数两百多年也没发生这种事,皇帝吃惊不已,连忙命人召来叶庄御前问话。

“你到底做了什么令那卫丞相气成这样?皇庭圣洁之地,他一糟老头子搞这一出,简直有碍观瞻!”

叶庄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发展说了一遍。

“你把卫严的家给抄了?!”皇帝听罢,神色讶然。

“碍眼。”叶庄淡淡道。

轻描淡写两个字,却可以说是非常霸道了。

“……也罢。”皇帝一摇头,十分宽容道,“那卫家早该铲除了,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对于卫家,皇帝看不顺眼很久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早在登基之处没多久他就有了废掉卫家的心思,只是建丰六年发现无法一举将卫家彻底拿下,于是乎在这之后皇帝装出一副纵容卫家,凡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态度,以麻痹敌人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