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甜甜别扭地摸了摸脖颈,含糊其辞地说:“我后来不是也给她撑场面了么。”
布仲尧斜睨了她一眼。
房甜甜把玩着小拇指,不自在地小声问:
“那你说,那个清吧的老板会原谅我不?”
“嗯?原谅你什么?”布仲尧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宣传片的事儿或者其他的事儿?”
布仲尧摆摆手:“她肯定没把这放在心上。那老板心大着呢。”
房甜甜小声嘀咕:“才怪。都不邀请我一起打游戏了。”
“什么?你在说啥?”
房甜甜:“没什么。”
“哦,那我能走了么?”
布仲尧起身。
脚还没迈开一步,只听见一声惊天破类的大叫:“不!!”
吓得布仲尧浑身一颤,心脏砰砰地跳。
回过神,他慢慢摸了摸心脏。
还好..还没被吓死。
房甜甜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不可以。”
对上布仲尧狐疑的眼神,房甜甜挠了挠脑袋,黑溜溜的眼珠转了几圈后不自信地道:“因为..我还有事找你。对,有事!”
“什么?”
房甜甜在房间里来回扫了一遍,跑到书架上拿起一本《佛经大全》。
“我妈最近很喜欢念经,也很喜欢你的字,所以让你抄一本佛经给她。明天之内必须抄完!”
布仲尧抿嘴,良久认真地问:“拨码那种暴躁性格,喜欢上念经了?”
房甜甜重重点头:
“对!”
“而且..还很喜欢我的字?”
他的字...房伯母好像从小学吐槽到大学毕业?
房甜甜坚定开口:“对!”
布仲尧摸了摸脑袋。
好像没发烧。
“真的,是真的。我妈说了,我家风水好,抄经只能在我家里抄。好了,待会我让人把晚饭给你送过来,你就在这里抄经、我妈还会把珍藏已久的酒送给你当谢礼。”
房甜甜一边说,一边推着布仲尧去书房。
布仲尧无奈,只好坐在书桌前拿起钢笔抄写。
房甜甜满意地站在门口。
布仲尧没了,三排车少一个人。
果然...
只有她这种拥有大智慧地人才能跟江晚一起打游戏。
**
白天一天的练习过后,江晚瘫在沙发上休息。
“你今天休息下吧,别打游戏了。”钱谨道。
“不要。”
她总要在狗带之前上个王者吧。
不然就是对她游戏水平的不尊重。
这两天的营业额上来了,多了两三个小时的生命,但由于江晚一直没在人前调酒,好友度一直停滞不前。
晚上八点,江晚喊布仲尧来打游戏。
没人理。
“房甜甜在。”江晚扫了眼在线列表,“你怎么说?”
跟房甜甜一起玩,自然要考虑钱谨的感受。
钱谨刮了刮鼻子:“随便你。”
没几秒,又含糊着说:“我不讨厌她。”
但也说不上喜欢。
小时候,他家跟房家最近,两个小朋友的关系也最亲近。
那时候玩过家家,他当爸爸,甜甜当妈妈,老布当儿子,父母总笑着逗他:“以后娶甜甜做新娘好不好?”
久而久之,他像是跟房甜甜绑定在一块。
谁看到他们俩都觉得,这两人以后注定要成一对的。
钱谨不喜这种“命中注定”,像是没有思想的木偶,必须按照别人的想法行走。
意识到这点后,钱谨自觉跟房甜甜拉开距离。
鬼知道怎么会变成“他跑她追”的狗血剧情。
做不成情侣,却也不会是敌人。
这是钱谨的想法。
江晚没再多想,拉了房甜甜进来。
三排之路由此开始。
进房之后,江晚礼貌地问了句:“甜甜,你玩什么?”
许久都没人回应。
江晚觉得房甜甜可能还在闹别扭,也就关麦一心操作。
两个小时后,江晚下线休息。
走之前,犹豫着问了句:“听说明天的比试你是裁判?”
依然没人理。
江晚自觉无趣下线了。
而那一头——
激动得快忘记自己是谁的房甜甜打了两个小时游戏后,看着灰掉的头像有点难过。
呜呜呜,都说会去了,为什么晚晚不回答她。
难道是不相信她会公平公正?
她——当然不会公平公正!
所有票数都要无脑投给“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就是坠牛的~~!
钱谨还在游戏房间里。
房甜甜咬了咬唇,刚想打字,目光落在旁边的麦克风小标志上。
几秒后在房间里发出一声嚎叫。
别墅里的佣人皆是一惊。
这大半夜的...房小姐怎么了?
一群人慌忙跑上二楼,还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房甜甜哭唧唧又委屈巴巴的声音。
“呜呜呜,我怎么没开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