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吧。”
布莱德没法通过声音判断里面的人是谁,不过看着这门上弥漫着的最初太阳的力量,里面恐怕不是那个什么劳资主教,就是太阳教会里相当重要的人物。
“进,还是不进?”
这个问题在布莱德的脑袋里只停留了半秒钟就被布莱德剔除了出去。
没有意义啊,难不成他现在还能跑路不成?
怕不是自己刚一转身后边的门就开了。
赶驴上磨的事布莱德不得不做。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将手上当砖头用的悼死书拿紧,随后还从斗篷底下拿出了那枚羽毛笔,将其握在手中。
左手悼死书,右手羽毛笔的,布莱德还有些不放心。他稍作思考就非常果断的将包里成堆的符咒和那枚黑珠子一起串起来绕在手上。
之后一起冲突他就拿符咒去炸,就算是序列2也得给他找点麻烦。
布莱德稍定心神,向身后的那些跟着的血丝挥了挥手,那些血丝就非常灵性的向布莱德用了过来,很快铺天盖地的血丝就凝实在布莱德的左手手腕处,变成了一枚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手镯。
布莱德看了看手上多出来的手镯,垂下手臂,宽大的斗篷便将他的身体全部遮的严严实实,让他们看不出斗篷下的虚实。
门外的布莱德还在准备,门内的人似乎也不着急。
过了不小一会儿,布莱德敛眉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了门把手,推开了这扇弥漫着最初太阳气息,但显然没有反锁的房门。
走入房门,门内的场景说实话竟有些超出布莱德的预期。
这里似乎是一间书房,左右两侧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不少古籍,地面平摊着一块不知名野兽的兽皮,地面则是上好的大理石成块堆砌而成,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房间内并不寒冷,也不温暖,两侧书架上悬挂着几盏似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布莱德抬眼望去的时候能看到吊灯中散发光芒的是几小簇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火苗。水晶吊灯上刻有不知用途的铭文,在水晶吊灯的作用下,那几簇明明看上很弱小的火苗却能照亮整个房间。
布莱德微不可查的环顾了四周,将能记得都记进脑子里之后这才看向坐在他正对面,正看着他的男人。
这是一个外貌看上去约三十岁左右,面容刚毅,身着一身黑衣,一看就很是沉稳的男人。
布莱德身披暗色斗篷,斗篷自带的兜帽也将布莱德现在显得稚嫩的脸庞隐藏的影影绰绰,看不清里面的神态。
“很危险。”布莱德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布莱德下意识地打开左眼,不出意外对方身上的数值他并不能看到。他也不恼,斗篷下的羽毛笔上散发着灵性的光辉,被暗色斗篷隐藏了下来,光从外边看不出什么异常。
“克塔斯·韦恩。”
布莱德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序列2,先知,克塔斯·韦恩。
在看到这人之后,布莱德就已经确定,对方就是那个算计了一百余年,想将最初太阳与水银之蛇一同算计的太阳教会的创始人。
克塔斯·韦恩没有反驳:“看来你应经听说了我的事了。”
布莱德颔首,眼中却是冰冷一片。
对方没有着急对他出手,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
“将斗篷收起来吧。”
见布莱德没有靠近,也不在说话,这位机关算尽的序列2却是先一步叹了口气。
“这里是太阳门力量笼罩范围之内的地方,隐匿的手段是不会起作用的。”
布莱德听到这话没有反应。
他心道,永暗之河或许没有办法真切的在太阳门影响范围之内将他完全隐藏起来,但遮蔽身形,隐藏灵性,这点他身上的这件斗篷还是可以做到的。
太阳门是光之钥的一部分,他身上的斗篷同样也是永暗之河的一部分,双方不分高下,谁也别鄙视谁。
见布莱德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男人也从坐改成了站。
身高的差距让布莱德不得不仰视克塔斯·韦恩,但之后布莱德却只见克塔斯·韦恩不再理会布莱德,走到房间里的茶桌旁,倒上了两杯滚烫的茶叶,随后半侧着身子,暗蓝色的眸子看向布莱德。
“喝吗?”
布莱德除了最开始叫出他的名字之外,就没再开口了。
他沉默不语的表现似乎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反感,男人自己如牛饮水般将一杯茶喝进了肚中,随后对布莱德问道:
“你就是那个闯入者吧,那条水银之蛇没有为难你?”
为难?
笔仙和水银之蛇已经联手了,两位序列1联手对付一个序列2,你就算有再多手段斗得过笔仙和那条同样不好招惹的水银之蛇吗。
而你,为什么一定要掌控那扇太阳门?
明明只是一个序列2,连序列1,成神的影子都还没有摸到就妄图操纵作为源质的太阳门,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又是什么?
布莱德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操纵太阳门?”
克塔斯·韦恩拿着茶杯的手就是一顿,房间里昏黄的火光似乎被一股风吹动。
“阿蕾莎·吉雷斯比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他语气平淡,没有太多情感在里面,而布莱德则是沉默不语的望着他,不清楚对方这是搞什么把戏。
听这语气,怎么感觉里面还有隐情?
操纵太阳门是笔仙告诉他的,并不是水银之蛇阿蕾莎·吉雷斯比。
不过,这点布莱德没有必要对眼前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