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了半天,嗓子都叫哑了,也没听见动静。好不容易听到有人开门,重新大声叫嚣起来。
“姓冯的,你赶紧放了我,我可是准驸马,和公主成亲是早晚的事儿!你别给我多管闲事,等四王爷回来,我定是将你的恶行告诉四王爷,看你如何交代!”
“赶紧放了我,我爹是户部尚书,你们竟敢将我绑到此处?”
冯靖易看着眼前的男子,上前一步将他头上的黑布取下,手上的绳子也解开,退后几步直勾勾的盯着他。
“今日让陈公子受委屈了,不过啊,这下陈公子恐怕做不成那驸马了罢。既然做不成,那以后可不能再乱说自己是驸马了。”
“哼,我做不做驸马,何时轮到你决定?”陈煜恒站起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好了,陈公子你可以回去了,没经过你同意将你请到我府上,靖易改日在登门谢罪。”
“你让我来我就得来,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是不是觉得我陈煜恒好欺负?我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小爷我不走!”
陈煜恒倒是真不着急走。
“机会只有一次,陈公子三思啊,如若陈公子真的不愿走,那我只好继续绑着陈公子了。”
冯靖易语气平和,面容带笑,这笑却让陈煜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要做什么?
“哼,你究竟想怎样?”
陈煜恒揉了揉被绳子勒疼的手腕,恶狠狠的看着冯靖易。
“不想怎样,陈公子可以回家了,马车已为陈公子备下了。”
冯靖易侧了侧身,为陈煜恒腾出了路。陈煜恒试探的走了一步,见冯靖易没做反应,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阿易姐姐,你为何要放这人走啊,公主要是知道你放走了他,定是不高兴的。”
沈月疑惑,阿易姐姐不应该趁机把这个陈煜恒这个碍事的给除掉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想要将棋下的完美无瑕,就要学会布棋。”
沈月是真的听不懂阿易姐姐的话。
冯靖易看着地上的绳子,用脚踩了下。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宋子俞是在夜间醒的,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去摸身上的衣物,衣物还在,稍微安心了些。
可这是哪儿?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记忆慢慢涌现上来。
自己被陈煜恒带回陈府,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冯靖易?并且自己好像还把她伤了?
床边突然有团黑影动了下,将正在回忆中的宋子俞吓了一跳,随手抓起枕头就去打那团黑影。
冯靖易怕宋子俞晚上有什么不适,又不放心下人伺候,就亲自守夜,方才困得不行,便趴在床沿上眯了会儿。这会儿刚抬起头,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生生将她砸倒在地。
冯靖易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欠了宋子俞许多银两未还,让她惦记到这辈子上来。
“是我,公主莫要再打了。”声音带着不悦。
冯靖易摸了下被砸到的鼻子,出血了。起身摸索着将蜡烛点着,拿手帕将血擦去,才去与宋子俞讲话。
“常太医还说,你醒后会四肢乏力,但臣就刚才被砸的那一下来看,常太医必是在诓我,这哪是像四肢乏力之人使出的力气?”
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宋子俞,宋子俞正渴,两口就饮完了。
冯靖易看着她喝水的样子,微微一笑,接过杯子。
“公主可还要?”
“要。”
冯靖易又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宋子俞正要接,水杯却又缩了回去。
冯靖易看着宋子俞,嘴角勾起,带着一丝邪笑。“公主这一日,接连伤我两次,可有什么要说的?”
“抱歉,本宫方才本宫是无意之举,条件反射。也怪不得本宫。”
宋子俞只想喝水。
冯靖易把水杯又重新递了过去,等宋子俞伸手,收回水杯,拉过她的手,将水杯里的水送至自己口中,身子便压了上去。
水进到宋子俞的嘴里,宋子俞只能被迫接受,将水全部咽下,待水喝完,冯靖易的舌也溜了进来,宋子俞不觉反感,甚至回应了她。
宋子俞有些喘不过气时冯靖易才放了她,又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水。
“伤我两次,这个就算回报了。还要喝水么?”
宋子俞红着脸,听见喝水二字,赶忙摇摇头。“你这般无理,谁想回报你?”
见她还是如此别扭,冯靖易又托起宋子俞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一吻比刚才的还要长,久到宋子俞有些热,她甚是喜爱这种感觉。
为何自己会觉得喜爱?
宋子俞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