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翡,何事?”是谢珩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无比的沙哑,还带着隐忍的意味。
难道谢珩病了?楚凝想起他今日是告了假的。
“谢珩!你怎么了?”楚凝推了推门想要进去,却发现门是上了锁的。
“楚楚?”谢珩的声音有些迟疑,隐忍的意味更重。“你回去吧,我没事。”
明明就是有事!楚凝虽然不知道谢珩到底在做什么,但是这语气这声音听起来分明就是有事。他顾不得门已经上锁,直接后退两步,飞起一脚就把门给踢开。
一阵尘土飞扬,楚凝连忙进去,顿时一股浓郁甘洌的酒香味道扑面而来,信香浓郁得如有实质,立刻就让楚凝双腿发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
这是……乾君的易感期?
楚凝感觉自己撞上了虎狼窝。他抬头一看,谢珩正坐在小榻上,双目微红,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楚凝。无形的信香在二人身边扩散开来,形成强烈的威压。
“你过来做什么?”谢珩面无表情地问道。他的双手藏在衣袖里边,紧握成拳,用疼痛压抑着自己的天性。
大约是还在生气,竟然没有用缠绵亲密的语气叫楚楚,反而让楚凝有些不习惯。
“我……我来……”楚凝没想到屋里是这样的情况,缓缓地后退两步。
没想到这样的动作却激怒了谢珩。作为一个易感期的乾君,自己心仪的坤君在自己的地盘上想要逃跑,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咬了一下牙,像是一头健壮的豹子把楚凝扑到了墙边。因为信香的缘故,楚凝完全挣脱不开。
谢珩正在易感期,别提这时的乾君力气有多大,就算是身上那点信香,都足够坤君臣服。
“谢……谢珩……”楚凝感觉自己像是风暴中的小船,无依无靠,只有谢珩才能掌握他。但是这种被全盘掌控的感觉也让他害怕。
他的身体像是背叛了他,仅仅是想要反抗,就被硬生生激起泪,刺激得眼角微红。
“说!你过来做什么?”谢珩低头轻嗅着楚凝颈间稀薄的信香,以求缓解易感期的焦躁。
“我……”看到谢珩这个样子,楚凝实在说不出口为何而来。只有紧紧的闭上嘴。
谁知谢珩却低声笑了一下,目光里带了几分了然。“我知道……楚楚是来替林晏清求情的,是不是?”
楚凝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却被谢珩强硬地抬起头,强迫与之对视着。
“谢珩……”楚凝想要反驳,可是谢珩猜得很准,他这一次确实是为了林晏清而来,他无可辩驳。
“果然如此。”谢珩低头自嘲地笑出声来,故意贴在楚凝耳边说道,“你们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你现在是我的夫人……楚楚。”
“你想救他?好啊。”谢珩的神情变得阴沉且疯狂。他每吐出一个字来都像是从地狱中传来,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
楚凝从没有见过这样近乎疯狂的谢珩。
“楚楚,求我。”
“拿上里边的东西,让我看看……你有多渴望我。”
“只要你照做……我就答应你救林晏清出来。”
楚凝心尖儿微颤,这里的“求我”,恐怕不止是单纯的祈求,而是让他求欢的意思。
谢珩说完这些话,仿佛周身的所有戾气都收了回来,他慢条斯理地坐回榻上,从榻下拿出一个木制的盒子,然后遥遥地望着楚凝。
楚凝微微颤抖着走向那个木制的盒子,掀开盖子——
里面赫然是一件鲜红的绣着龙凤交尾的肚兜。
谢珩的声音再度响起。
“楚楚……做与不做……全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