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酩酊大醉的李然是被吵醒的。
嘶~
脑袋像灌了铅般沉重还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这就是宿醉的后遗症。
本来昨天李然是想着要去任意门酒吧,和海哥好好的告个别。
毕竟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待在酒吧驻唱了。
聊着的时候,看见酒吧内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失意的,依然失意。
落魄的,依然落魄。
在现实的围城中,进退两难。
李然若有所感,心血来潮,上台唱了《成名在望》。
却没曾想在唱完后,那些顾客像是疯了一样。
一个接一个的冲上台来敬酒。
李然也是高兴,谁都没拒绝,一瓶接着一瓶的吹。
更有甚者,有位女顾客,借着醉意,一把揽过李然的脑袋,埋进了波涛汹涌中。
两眼一抹黑。
用奶洗了把脸。
温热,柔软。
回味无穷。
也彻底,醉倒在了温柔乡里。
唔~
李然难受的哼了声。
除了脑袋的刺痛,胸口也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一般,快喘不过气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坐在胸口出。
粉嫩的小脚丫,还踩在李然的脸上。
“意意,你怎么在我家。”
任海唯一的女儿,任意,也任意门酒吧的团宠。
任意用小脚丫揉着李然的脸,奶声奶气的说:“李然哥哥大懒猪,还不起床。”
这时门外也传来任海的声音。
“意意,让你别去吵李然哥哥,你怎么又跑进去了,看我打不打你屁股。”
小丫头聪明伶俐,一下扑倒在李然怀中,像八爪鱼似的抱着李然,一本正经的说:“我才没有吵李然哥哥,是李然哥哥喊疼我才给他揉脑袋的,我的手都揉酸了。”
任意举起两只小手给李然看。
撅着小嘴,好不委屈的样子。
哼,意意手揉累了都没有休息,用脚继续给李然哥哥揉脑袋,才不是在吵李然哥哥。
李然看着有些好笑,揉了揉任意的小脑袋。
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跑到了任海家,还睡了一个大觉。
任海站在门口说:“桌上给你留了早餐,醒了就吃点吧!”
“好的,海哥。”
李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怀里还抱着任意。
出了房门。
李然摇着任意的小手,打了声招呼:“嫂子好!”
却没有回应。
黑白的照片静静的挂在墙上。
任海的妻子三年前因病去逝了。
人生的告别总是猝不及防。
李然清晰的记得,前一天嫂子还在家中做了一大堆菜,和大家伙一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大家还夸着嫂子最近气色不错,身体越来越好了。
却没想到,第二天人就走了。
那么温柔的嫂子,还没能听见意意叫声妈妈,就随着风去了。
嫂子走后,意意就成了任海唯一的心灵支柱。
就像任海,之于酒吧驻唱歌手一样。
李然转头看向怀里的任意,目光中满是怜惜。
轻声问道:“意意今天有没有和妈妈说早上好呀!”
“有哦,妈妈还夸我了。”
李然摸了摸任意的头,“是吗?”
“嗯,妈妈夸我是个乖孩子,因为我给李然哥哥揉脑袋。”
李然笑了起来,肯定道:“意意一直都是个乖孩子。”
小丫头突然两只手抓着李然的耳朵,鼓着腮帮努力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李然哥哥,爸爸说你要走了,要去哪儿呀,能带着意意吗?”
李然轻轻摇头:“那可不行哦,哥哥是要去打怪兽,很危险的。”
“QAQ”
任意撇着嘴角,不开心道:“那李然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要是去太久的话,我会想你的。”
“放心,哥哥会经常回来看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