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出事的还是太平街的缝尸人,这大半夜的要去那种地方办案可真是晦气!”
“也不知是不是邪物作祟……”
“不无可能,毕竟出事的是缝尸人,班头已经去找李奉司了,大家可千万打起精神来,别在奉仙司前面丢了面子!”
“李奉司?”
该不会是兄长大人吧?
缝尸人出事,会不会和前夜青楼出现的凶尸有关?
大宁的缝尸人,属于左术的修行体系二品,可不是寻常百姓可比。记忆中,民间一直流传有缝尸人的修为未必高,但保命的手段一定多的说法。
李长道微微皱起眉,后背不由一阵寒意森森。
这世道果然是太过于危险了。
三天两头就出事,这谁顶得住?
身处奉仙司的兄长,应该是属于武夫体系,也不知兄长修行到了几品。不管如何,兄长能在既然身处奉仙司多年,那么自然不会虚于一般的邪祟,李长道不过一介新丁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当然重要的是,嫂嫂和大侄女独自留在家中担惊受怕,身为小叔子怎么能置身室外。
……
夜深,李长道回到李府。
不由一阵失望。
虽然兄长已经离去办案,但嫂嫂和大侄女早已经入睡正酣。
嫂嫂竟然不等兄长回家便先行睡下?
说好的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呢?
由此可此,原主兄长的家庭地位实在有些不堪,基本等于可有可无。
兄长的夫纲怕是完了!
李长道梳洗换了身衣物,躺在床上,心底略感寂寥,辗转难眠。
目光眺过窗台,看着月色。
许是经历了一场大雨,一缕月光从乌云缝隙中漏出,落在了李长道的窗台边。
抬头看月……,
低头思乡……
也不知他这一魂穿过来,母亲怎么样了……
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突然间魂淡失了智,这打击……
母亲大人会不会受不住,将她这个魂淡失智的拖油瓶儿子掐死再自杀。
越想越是瘆得慌啊!
想是能回去原世可多好……
对了,穿越第一天时,系统告诉他的那个运转仪式咒语是怎么念的?
虽说系统明确说过仪式只能启动一次。
可万一有奇迹呢?
李长道从床上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努力回忆着那冗长的咒语。
好像是这般念的:
“太岁在甲曰阏逢……”
“在乙曰旃蒙……”
“在丙曰柔兆……”
随着咒语一字一字从嘴边渗出,李长道脑海里念头纷纷涌涌。
运转仪式还能启动吗?
能回到原世吗?
念完咒语后有必要自杀吗?
不,在不能确定仪式运转成功,肯定是不能自杀。毕竟系统之前已经提示过运转仪式只能启动一次,奇迹的发生几率低到可以忽略。
想到这里,脑袋仅存的理智已经开始慢慢消失,李长道忽然感觉到身体愈发紧绷,思绪陷入了不能离开的迷幻里。
与第一次念此咒语相似却又不一样感觉侵蚀而来。
脑海深处豁然传来剧裂痛楚……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