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霓走到他跟前去,见他嚎了半天脸上是半点眼泪都不见。
“白捕头,你一定要抓住凶手将他绳之以法以告慰家父家母的在天之灵啊!呜呜呜——”
素霓也懒得说什么,回去的路上对沈飞白说:“这贾文章演技也太差了,哭跟笑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全家灭门他最高兴。”
“这又怎么说?”
“我和这贾文章打过不少交道,都是拐卖良家妇女,调戏姑娘的案子,这人是贾府二房所生的庶子,早年丧母,不学无术,不讨贾老爷欢心,更不受家族同辈待见,怨恨深着呢。”
“那这贾府满门覆灭贾文章岂不是最大的受益者?贾府的财富岂不尽收囊中?”
“这就不好说了,别看贾文章那一脸猥琐样,却是个经商天才。要不是庶子的身份,恐怕早就接手贾家的生意了。”
素霓看见街边有人在挂花灯,有些奇怪:“怎么开始挂起花灯了?今天什么日子?”
沈飞白说:“不是今天,是明天,上元节。”
素霓一拍脑袋:“我办案都办糊涂了。”
“正好歇息一日,我请素霓逛花灯会去。”
素霓叹了声气:“你难道不知道每逢佳节就是我们奉天府最忙的时候么?刑明堂要配合城防楼维护城中秩序。尤其明日皇帝还要出巡,更是得戒严,一刻都松懈不得。”
素霓又想起什么,问他:“话说上元节有夜宴,飞白先生不去赴宴?”
“我认为说是燕渠王的马屁宴更合适些。”
素霓没再言语,看来沈飞白确实对燕渠王意见颇大。
因为上元节的缘故,素霓只能先暂时将查案放到一边,第二日一早便要出门巡街。
碧落端着刚煮好的元宵追在后边喊:“先吃两口再走啊,一忙起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吃得上了。”
素霓已经快步朝马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