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1 / 2)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首页

华倾会来,荆沉玉并不意外,但他没时间理他。

他满眼满心都被昭昭占据,这个多年来唯一可以称得上是他对手的魔,让他生出了无上战意。

巨大的灵力光波迸发出去,两人都没完全躲开彼此的攻击,皆受了不轻的伤,可没有一个就此倒下。

昭昭持剑撑着身子,荆沉玉也是如此,这动作相似到华倾从结界外看着,就知道这应该就是剑君的心魔了。

真厉害啊,剑君不愧是剑君,连心魔都如此厉害。

华倾爬起来,又是忧心又是开心,他想到剑君的心魔就是“胜负”,觉得合理又危险,他可不会知道这只是表象罢了。

“胜负”这种“心魔”只是虚晃,昭昭私底下如何,只有她和荆沉玉最清楚。

没人会去想象剑君那样心如止水的人会有某种遭遇,似乎只是往那边想想都是对他的玷污。

再打下去就真要出事了,对于承伤这种事,昭昭还是不如荆沉玉习惯,他打小就是剑修,不知受过多少伤,皮实得很,昭昭是新手,相比起来难免“娇贵”了一些。

她喘息着将惊寒剑刺入地面,态度恶劣道:“不打了。”

荆沉玉固执道:“还没分出胜负。”

他想继续,持剑往前,昭昭冷淡道:“我是明天就要死了吗?你这么着急和我分出胜负?”

荆沉玉脚步微顿。

昭昭上下扫他:“仙君也真是精力旺盛,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要和我分出胜负呢,你这样的人,能有如今的修为,也不算奇怪。”

身为男子的所有精力都用到修炼上了,能不强吗?

荆沉玉很多时候就给昭昭一种——他天生比别的男人缺少某样东西的感觉。

她真的没有在说他天残。

荆沉玉受伤,结界不那么牢固,华倾没多久便闯进了结界。

他想帮忙解决心魔,但昭昭已经回了太素宫。

“君上。”华倾看见太素宫上方弥漫着魔气,皱眉道,“是否要请问心宗流彩道君过来看看?”

问心宗最擅长为人除念除心魔,但开价昂贵,前任宗主星流彩是这方面的权威,已经是登仙境的大能了,目前退居二线,极少出宗,收价更是天文数字。

华倾很肉疼,但为了九华剑宗的金字招牌,他决定割肉。

“我这就包一封大红包……”

“不必。”

他话没完就被打断了。

荆沉玉想都不想道:“那是败者才会选择的方式。”

华倾心头一梗,的确,找问心宗除心魔那都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不是谁都出得起那么多灵石,心魔又是修士的必经之路,不到万不得已,谁不想自己渡过去呢?

荆沉玉这种好强的性子就更不用说了。

他绝不会认为自己需要借助外力渡心魔劫。

“可君上,此次镇魔渊结界松动之事很不寻常,你是务必要到的,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

“十天。”

荆沉玉转过身望着华倾,神色平静,语气坚定。

“十天之内,本君必除之。”

他说得太自信了,华倾习惯性地信任他,瞬间踏实。

太素宫里,昭昭躺在他的床上有气无力地冷笑:“没错,十天,我们俩总得断送一个。”

要么断送荆沉玉的修为,要么断送他的性命。

今天可以互相伤害到这种地步,再多努力一点,明天或许就可以伤他多一点,自己好一些了。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身体养好。

荆沉玉回了太素宫,神识扫过无上峰,忍着头疼搜寻昭昭。

发现她躺在自己寝殿床上的时候,他额头直跳。

抬手按住,荆沉玉只觉全身血脉压迫感极强,似乎就要崩裂了。

他要是懂现代医学的话,就知道这是血压升高了。

快速回到寝殿,将昭昭从床上拉起来,抓着脖领丢到书殿里,荆沉玉冷冰冰道:“待在这里,不准离开。”

昭昭懒洋洋地保持着被他扔下的姿势,打了个哈欠说:“不用我回灵府了吗?”

荆沉玉当然想把她塞回去,那多省事啊,可惜他灵府正在雪崩,身上又受了重伤,还要分出灵力去看护剑宗的护山大阵以及维持地火,根本装不下她。

心魔劫是真的难渡,如今他也算明白为何众多修士折在这一关了。

他也没给昭昭明确答案,只是在书殿布了结界便离开。

昭昭瞄见放满了玉简的排排书架,爬起来想偷看,被荆沉玉的结界阻拦。

“本君看得见。”

耳边响起他的传音,昭昭无语,朝远处翻了个白眼。

他这次倒没走多久,因着还是不放心把昭昭一个魔丢在外面。

暂时减缓了灵府雪崩的速度他便回来了,一边看着她一边调息疗伤。

昭昭被盯着,没法搞小动作,她也没想搞,他受伤重,她更是不轻,暂时没力气搞事情。

两人就这么默契地暂时达成和解,各自休养生息,书殿桌上有个沙漏,昭昭一开始不清楚是计算什么时日的,后来发现,按每日漏下去的灵沙来计算,刚好能是十天。

现在是九天了。

他还弄个倒计时,刺激谁呢。

昭昭瞥了他一眼,这会儿不用调息,她就开始祸害他的笔墨。

九华剑宗的富有在荆沉玉这里得到了充足体现,他破坏力那么强,华倾还舍得给他用最好的东西,这都不能说是富有,简直是奢侈。

瞧瞧这笔墨纸砚,每一样都泛着珠光宝韵,尤其是雪色砚台里的墨汁,居然不是黑色,是金色,像流淌的夕阳一样,漂亮极了。

昭昭瞟了瞟还在闭目调息的某人,故意拿毛笔去搅和那一看就很贵的墨汁,然后在印了芙蓉花的昂贵宣纸上乱写乱画。

哎,说实话,她自己都有点心疼,这么糟蹋好东西,好像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