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徽钰白了她一眼,故作生气地说:“我是怕你段位太低,斗不过人家!”
“那你可对我们家老程太不了解啦!我们的感情固若金汤,别人是拆不散的。”
“但愿!”
吴徽钰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薛琴琴未卜先知,笑着说:“是老程回来了。”
吴徽钰抬眼看去,见来人果然是程乾,只见程乾大口喘着气,满脸通红,衣服半湿,头发上还有水珠往下滴。
吴徽钰问:“你这是刚……运动过?”
程乾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表姐”,然后说:“我跑回来的,我不放心琴琴。”
程乾说着,快速走到薛琴琴的床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问:“琴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不疼?”
薛琴琴戳了戳他的额头,笑着说:“傻子,医生不是都检查过了吗?放心吧,我没事的。”
“你那么辛苦,我哪里能放心啊!我只要一想到我们有孩子了,我就兴奋得要命,便索性关了店,跑回来陪你!”
薛琴琴正要说话,这时只听吴徽钰干咳一声,随即对程乾说道:“小程啊,我作为琴琴的表姐,有些话该讲的我还是要讲的哦,你别介意啊。”
薛琴琴忙叫了一声“姐”,吴徽钰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手势,便也不吭声了。
程乾认真严肃起来,忙说:“徽钰姐,我不介意,你说吧。”
吴徽钰点点头,平心静气地说:“本来呢,有小姨在,是轮不到我说话的,可我和琴琴就像亲姐妹一样,我这个做表姐的说两句也未尝不可。琴琴呢,小傻妞一个,第一段感情受挫,后来又遇到了你,也算她傻人有傻福吧。”
“以前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许多话也不好说,但她现在既然怀孕了,婚礼啊、买房啊这些事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总不能让孩子也跟着你们住出租屋吧?”
薛琴琴眼看表姐转了一圈,原来是想说房子的事,她瞥了程乾一眼,忙说:“姐,等孩子出生我们可以先住我妈家!”
“胡说!”吴徽钰沉声叱她:“且不说小姨那儿好不好住,就说你们拖家带口的搬过去,你让街坊四邻怎么看小姨?”
薛琴琴的脾气也上来了,不高兴地说:“管他们怎么看呢,我又不是活给他们看的!”
“薛琴琴!你别那么自私,你就算不为小姨考虑,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就在姐妹俩快要吵起来的时候,程乾突然上前拉住薛琴琴的手,极难为情地说:“琴琴,你别跟徽钰姐吵,她也是为你好。怪我没用,我家太穷了,对不起啊,我买不起房子,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薛琴琴笑着安慰他:“说什么对不起啊,咱们只是暂时买不起,又不是永远买不起。这儿小,大不了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再租个大点的呗,或者就去乡下租个小院,既敞亮空气又好,我还可以种种菜,连菜钱都省啦!”
可程乾却没笑,他突然垂下头去,更加难为情地说:“琴琴,我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她说要把施巧丽带回来,她们已经在车上了。”
“什么?!”吴徽钰大惊失色。
“对不起啊!”程乾痛苦地说。
然而薛琴琴却说:“没事,这事我早猜到了,施巧丽来了,就让她在店里打个下手好了,她要不想干也行,咱们每月照常发她一点工资。”
“琴琴……”程乾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薛琴琴,半晌说不出话来。
薛琴琴笑笑,柔声说:“总之,咱俩继续保持合作共赢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薛琴琴!”
吴徽钰气得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