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了,只剩下尴尬。孟艳泄了气,也没有什么力气再争了,只说让吴徽钰看着办吧,然后就走了。
吴徽钰讪讪的,倒真觉得为难起来。她想自己和赵子亮毕竟是真心实意爱过的,又有了儿子晖晖,赵子亮上次还帮了吴家的忙,这次又为她进了拘留所,如果真的让他净身出户,似乎真的绝情了点。
吴徽钰看向赵子亮,赵子亮却一句话也没说,拖着缓而沉重的步伐进了书房。当夜,他和衣在椅子上圈了一夜,第二天带着两个黑眼圈敲了卧室的门。
“走吧,早点去,不用排队。”赵子亮淡淡地说。
过了好一会儿,吴徽钰才开了门,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倦意与病容。
“下午去行不行?我有点不舒服。”吴徽钰说。
赵子亮这才注意到吴徽钰的脸色极差,忙说:“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赵子亮不再强求,说:“那你好好休息吧。对了,晖晖是在薛琴琴那儿吗?”
吴徽钰点点头,随即关上了卧室的门。
中午,赵子亮熬了点清粥,又做了几个开胃小菜,喊吴徽钰起来吃,吴徽钰没应声,赵子亮隐隐的感到不安,一直到了下午,只听卧室里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声,赵子亮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徽钰?徽钰。”赵子亮敲了几下门,吴徽钰并不回答,只是呻吟着。
“我进去了啊!”
赵子亮告知了一声,不待里头回答,就急忙推门进去。
吴徽钰的状态吓了赵子亮一大跳,她正趴在床上,四肢直挺挺地伸着。赵子亮忙把吴徽钰抱正过来,这才发现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赵子亮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她的身上也已经湿透了,看样子一定是忍耐了很久。
赵子亮快速的给吴徽钰换了衣服,随即抱着她往医院赶。
挂了急诊,医生给开了一系列检查,赵子亮抱着吴徽钰做了各种检查后,医生慢悠悠地告知了检查结果,是腰背肌筋膜炎,膝部也有细微挫伤。医生给开了许多药,叫回去按疗程吃,吃完回来复查。
赵子亮忙问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医生囫囵说了一堆医学名词,赵子亮再要问,他就不耐烦了。赵子亮顿时气极,刚要质问,被吴徽钰拉住了。
吴徽钰现在难受得很,腰部和膝部都有那种弥漫性的钝痛感,头也极痛,全身滚烫,想必是发烧了,除此之外,她悲催地发现大姨妈竟然来了。一时间,多种痛苦加之于身,吴徽钰都快急哭了。
吴徽钰执意要回去,赵子亮只好依她。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吴徽钰是竭力忍痛,赵子亮看上去则是在极力隐忍。
之后的几天,赵子亮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家照顾吴徽钰,他做菜的手艺本就还行,这几天更是变着法子的做营养餐给她吃。
赵子亮把儿子晖晖从薛琴琴家接了回来,每天按时接他上下早教班,他甚至还效仿网红爸爸做手工,变废为宝给儿子做些小玩具,他手巧,很多玩具做得比网上的还好,晖晖着了迷,追着爸爸的屁股后头要,父子俩常常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赵家赵子亮却再也没回去了,期间赵子成曾来过一次,彼时吴徽钰正在洗手间,只隐约听到“讨债”、“断绝关系”“放过我”“报警”几个词,吴徽钰想问,可又不想多事,但赵子成却千真万确被他哥赵子亮轰出去了。婆婆孟艳倒是没再上门,只是偶尔公公赵宗阳会打个电话来问候几句,但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下去了,吴徽钰和赵子亮说好了似的,谁都没再提去离婚的事。即使偶尔会有小的波澜,但到底还是风平浪静的。
廖老爷子去世后,廖康去找过薛琴琴一次,是去还笔记本的。当年廖康高考落榜、复读,薛琴琴不仅等了他一年,还到处给他找复习资料,另外,她还亲自给廖康整理了一本错题集,几乎囊括了数学科目所有的考点。廖康还的就是这本错题集,但其实他还的不过是一段薛琴琴自评为荒唐、幼稚的青春印记。
至于薛琴琴和程乾的婚事,程家和薛家的两位妈妈依旧不松口,程乾的工作难有着落,薛琴琴也因为一次表演失误而被水族馆辞退,偏偏两个待业青年又遇到了个大麻烦,一位自称是程乾未婚妻的女孩找上门来,要求程乾与她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