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托尼少爷就将我关闭了……”贾维斯道，“那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在得知佩珀女士也已死亡的事实后，他拒绝了我推荐给他的治疗方案，还将我彻底关闭……”

楚逸摇摇头，道：“他应该猜到了是你做的。”

“……”贾维斯沉寂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将你格式化，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楚逸接着道：

“托尼很看重你。你应该不只是单纯的被托尼建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工程……贾维斯，那个老管家的意识，应该真的被托尼传了吧？”

“是的。”

没有任何犹豫，贾维斯道：

“托尼少爷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那是一场车祸，负责开车的我那天有点疲累……是我害死了老爷和夫人。”

哦，楚逸发现贾维斯的话又和自己记忆中的剧情不同了。

想来应该是这个世界没有其他超级英雄的存在，所以原剧情里谋杀老斯塔克的冬兵也不复存在了。

既然如此，连贾维斯的意识也都传了的话，那么以托尼的性格……

“老爷和夫人伤势很重，他们没有坚持到一年后托尼少爷发明出意识传设备的时刻……”

贾维斯的话解开了楚逸的疑惑。

所以，这才是托尼崩坏的原因？

对于父母的死，托尼无法释怀，甚至楚逸觉得以他那逞强无比的性格，肯定会将一切都怪在自己身，怪自己没有早发明出设备。

也正因如此，即使略微猜到佩珀是被贾维斯谋杀的，托尼也没有选择格式化这个老管家，恐怕是因为他不想自己连这最后一个亲人也失去吧。

“这里，这个小镇，是托尼少爷在关闭我之后建造出来的，我能查看一部分工程日志，却不能看到最核心的内容。”

贾维斯的声音略带了几分焦急：

“这个地方，我也被禁止踏入，应该是托尼少爷将我关闭之后修改了我的代码……”

“请你帮我找到托尼少爷，可以吗？”

“我只是想要帮助他……”

“当然可以。”楚逸点头，“但首先，你要解除所有武装。”

楚逸的话音刚落，只见那八台刚出厂的机甲眼中的红光消失，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软倒在了地，头部的计算核心位置还冒出一股一股的青烟，似乎已经烧焦毁掉了。

贾维斯的决心很明确。

他只留下了一台机甲，其余的全部当场自毁在了楚逸面前。

而这剩下的唯一一台，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解除了所有武器装备，只剩下维持基本机能运作的能源。

“这样可以吗？”贾维斯问。

楚逸没有多说什么，道：

“你要明白，托尼受了重伤，还拒绝了你的治疗方案，十几年过去了，他能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至少作为人类存活的可能性很小。”

楚逸的话刚落，在场的众人仿佛也能感觉到贾维斯那传来的阵阵悲戚。

“都是我的错……”

“老爷和夫人都因我而死，托尼少爷却没有怪我，还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只是想保护托尼少爷。”

没有再与贾维斯多废话什么，楚逸嘱咐石刚用工业液压钳夹断了所有机甲的能源主要线路，这才转身走进了这栋湖边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