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这家伙真会找发财的机会。”烦拉说着。
郝兽医一脸理解地说道:“谁都有钻牛角尖的时候,闹脾气,跟自己过不去。喊发洋财,他攒东西好像就为败掉,喊回家,他家可是被鬼子占着捏。”
阿译立刻响应尊敬的团座大人。
“他就该军法从事。”
烦拉和郝兽医都瞧了他一眼,他们俩的眼神透着陌生和怪异,叫本来信心满满的阿译忽然不自在起来。
烦拉说到:“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挺该死的。我们。”
阿译赧颜,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么不成话的军队,真该有个军法……来管管。”
“王八盖子滴,还军法?没打过仗的白痴,就知道跟冲锋陷阵的聒噪什么军法,这样你们就有用了。除了行刑队你们又给我们什么了?给顿粥都是霉的。”阿译的话勾起了一旁不远处不辣的火。
郝兽医劝道:“不辣,你又放什么邪火?阿译什么时候又成了行刑队?他吃的米也从来没比你多一粒。”
那是邪火没错,不辣怏怏的闭了嘴。
阿译也嗫嗫嚅嚅的说道:“我不是什么你们。我和你们是一样的。”
他在这样自相矛盾的句子里涨红着脸,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是说秩序,我们差劲,就差在没有秩序。”
本来下去的邪火一下又冒了来,刚擦好了枪,烦拉顺势把枪托杠进了阿译怀里,把他的手合在扳机,把自己的脑袋顶在枪口。
“秩序?来吧,帮个忙,从这里头就是乱的,被你这样人搅的。帮个忙,给它军法从事了。”
阿译想把手拿开,小太爷又给他合。
要不是郝兽医给他后脑勺猛一下,谁知道烦拉这小子会不会用阿译的手把扳机扳下去的。
“撞邪啦你?都是团座了,拿枝枪这样闹有意思吗?”老头儿骂道。
烦拉也觉得自己反了孩子气,悻悻地把自己的枪拿了回来,说道:“枪都不会用还妄谈杀人,我就是吓吓他,刚擦的枪有鬼的子弹?”
烦拉把那支枪往身边一摔,于是“砰”的一声,一发子弹擦着他的身边不知飞哪去了。
郝兽医、阿译和小太爷,他们三个呆若木鸡着,其他的同僚只是看他们三一眼,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也不知道刚才他们尊敬的团座大人险些把自己的脑袋打成一滩碎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