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教学【修】(2 / 2)咸鱼继承百万秘术遗产后首页

“对了先生。”阿尔站在门口回头说,“虽然昨天被您拒绝了,但我还是想问问,您愿意收我当学徒吗?我妈妈说,您这样的秘术师学费肯定也不便宜,我们家现在可能承担不起那么昂贵的费用。而且奥秘哲学这东西越学就越危险,我完全可以去从事更安全的工作。可是……”

他垂着头,一只脚蹭了蹭地毯,“我还是想成为秘术师!即使危险我也心甘情愿!否则我要怎么保护妈妈,保护我爱的人呢?至于学费,我可以边工作便学习……”

他的眼睛转了转,像是想出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对了!您需不需要一个男仆!我可以免费当您的男仆,工钱用来抵学费!即使您不雇佣我,肯定也要雇佣别人,那还不如我呢!我对您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泄露您的秘密!”

段非拙听见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声。他意识到那是石中剑在笑。

“哎哟,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免费劳动力,你就收下呗!”

“可他要我教他奥秘哲学!”段非拙大声说,“我怎么教啊?”

阿尔打了个寒噤,紧张地东张西望:“先生,您在跟谁说话?”

石中剑又说:“约瑟夫不是给了你一些书吗?就给他读读呗。他要是学会了说明是个可塑之才,学不会就说明不是这块料,跟你的教学水平无关。”

段非拙冷静了一些。这把破剑虽然很不着调,但偶尔也会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他手上不仅有约瑟夫留下来的书,还有Z给他的笔记呢。这段时间他忙着盲盒那事,根本没时间阅读。仔细想来,也是时候去研读它们了。

他瞄了瞄满脸期待的阿尔。他的水平当然不可能做少年的导师,但没准他们俩可以当同学?

何况阿尔还愿意当免费仆人。这倒是让段非拙有些动心。这时代又没有吸尘器、洗碗机之类解放人类双手的科技产品。如果阿尔能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躺平当咸鱼了,岂不美哉?

但是,万一阿尔发现了他的秘密,发现他对奥秘哲学一窍不通,该如何是好?

各式各样的念头在段非拙脑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人性可悲的弱点——懒惰占了上风。

“那好吧——”段非拙拖长声音,“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你好了。不过,能不能学会秘术,能学会多么高深的秘术,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得看你自己的天资。你若没有这份才能,不论谁当你的导师都一样。”

阿尔的脸庞亮了起来,整个人都像在闪闪发光。

“我当然明白!”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我不求学会多么高深的秘术,只要能追随您我就心满意足了,先生!不……主人!”

段非拙一阵恶寒:“别叫我主人,别人会以为我有什么奇怪爱好的!”

然而阿尔完全没把段非拙的话听进去,一直围着他“主人”长“主人”短的。

“主人,需要我服侍您更衣吗?”

“主人,您早餐吃什么?”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段非拙一听到“主人”两个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丢下一句“我去楼下餐馆吃早餐”,冲进盥洗室中。

草草洗漱了一番后,他正准备去楼下的渡鸦餐馆,一出盥洗室却见餐厅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

阿尔正用抹布擦拭椅子,冲他一笑:“我自作主张帮您把早餐端上来了!”

他拉开椅子,微微欠身:“请坐,主人。”

段非拙捂住胸口。这就是上流阶级枯燥乏味的日常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简直就是他理想中的生活啊!

他忽然觉得收下这么个小学徒兼小男仆似乎也不错。

在阿尔的服侍下,向来味同嚼蜡的渡鸦餐馆的菜品今天尝起来也格外美味。不,美味的不是菜品,而是好逸恶劳的滋味。

吃完早餐,阿尔去渡鸦餐馆归还盘子。段非拙急忙拿出Z给他的那本笔记,匆匆看了几眼,记住最前面几页的内容。

阿尔很快回来了。段非拙把他叫进书房,指了指摊开在桌上的笔记:“这上面都是些基础理论知识,很适合初学者。既然你想学习奥秘哲学,就得掌握这些知识。坐下吧,我来跟你一起读。”

“一起?为什么?”阿尔歪着脑袋,“您这样的秘术大师还需要学习初学者的知识吗?”

段非拙绞尽脑汁思考借口:“这个……东方有一句名言,叫作‘温故而知新’。意思是复习过去学过的知识,往往能得到新的体悟。何况这类基础知识,不论复习多少遍都不为过。”

“原来如此!”阿尔发出崇敬的惊叹,“不愧是主人!学识如此渊博,又如此谦虚!”

他搬来一把椅子,乖巧地坐在段非拙身边。段非拙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大学自习室。他都记不起自己上次这么认真学习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们要学的第一课:奥秘哲学的分类。”他装模作样地背诵刚刚记住的内容,“奥秘哲学分为七大学科。其一是炼金术,研究物质的转化。其二是降灵术,研究如何与不存于此世之物交流。其三是占卜术,又名预测学,看透过去未来与一切的学问。其四是附魔术,制作各类秘术物品的学问。其五是幻术,可以制造幻影,操控五感,乃至控制人心。其六是符咒语法学,研究如何用语言控制自然。最后一种秘法几何学。研究这一学问的人认为世间万物都可以浓缩凝练成几何图形,而通过这些图形就可以掌控万物。我的叔叔,也就是秘境交易行的前一任主人,最擅长的就是秘法几何学。”

阿尔听得如痴如醉:“那您最擅长哪一门学问呢?”

“我没有最擅长的。”段非拙说。这倒是实话。他什么也不会,当然也就没有最擅长的。

“也就是说,每一门都很擅长?”阿尔的神情越发崇敬。

段非拙扶住额头。这小子为什么总能把他的话理解成另外一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