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地提防着可能骤然响起的招魂巫术,云迟始终四处搜索,希望发现那潜藏的巫师马脚。
而云挽雪那边战局已然开始逆转。
从憟那吉抽身而退、主动放弃近战机会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败亡。
果然,只见云挽雪瞬间六星连珠,连发炮般轰向对手那矮胖身影,而每一道被憟那吉格挡开的流光又会绕一个弯改换角度继续轰击。
对付敏捷的游击选手,最好的方法就是饱和式打击。打不死他也能累死他。
穷则战术穿插,达则给老子炸!
云迟看着傲然挺胸而立的师姐,眼中不知觉流出赞赏的神色:果然跟我心意相通,是我辈中人!
认真留意着场中队友的图鉴下的状态栏,云迟始终没有发现有中招的迹象,渐渐放松警惕。
他瞧着师姐还有一半多的精力条,知道憟那吉多半已经是自己手中的一颗随机引光石。
毕竟师姐有无数次失误的机会,而他只能失误一次。一旦被被破开架势,迎接他的将是暴风骤雨般的毁灭打击。
不出所料,那憟那吉在格挡开三十余次攻击之后,手中弯刀在劈砍袭击自己右腿膝盖的那道流光时打偏了,只稍稍将流光轨迹带歪寸许。
一道骨骼断裂声响起,憟那吉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瞬间暴露的空门当即被三四道流光突入,胸腹、肘肩关节等处立时被击中。
强大的冲击力带着他满身肥肉在空中转了两圈,那憟那吉到底是个狠人,落到这般田地仍然不忘反击,他暴喝一声将手中弯刀全力投出,一抹银光带着呼啸飞向云挽雪面门。
只见师姐面无表情地轻轻偏过脑袋,那道银光贴着她的脖子而去,凌厉的刀气割下她一缕鬓发,镶进她身后的房柱之上。
云挽雪眉头一跳,右手平举虚握,六道流光瞬间以憟那吉为中心合而为一。
伴随着一身沉闷巨响,再看那矮胖身形时,他早已四肢骨肉模糊,躺在一滩血水当中直哼哼。
这还是云挽雪知道师弟有求,手下留了情,否则对手将又是一滩鲜红灰白。
这边战场决出胜负,那边瘦猴一样的老七立刻便打算脱身跑路,而陈飞扬那肯让他得逞?
一直只维持一道的乌晶傀儡瞬间一分为二,一拖一拉将老七飞身而退的身形生生扯住。
“永~~暗!”
陈飞扬大声喊着招式名字,右手裹着厚厚的乌黑金属性气机,一拳轰在老七鼻梁之上,那瘦猴拖着两条细腿在碎石街道上拉出两条长长的痕迹,最后撞进拐角一面木墙之中再无动静。
与此同时,师姐云挽雪也已驱使着六道流光在俞绿奥后退的空挡插进战圈,一口气将行尸状态的仡蒙砸进一旁小巷,留下满地红白。
‘嘿!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十五打四被反杀十四个,会不会玩?’
云迟看着场中顷刻分出胜负,心中有些得意,有种“我和师姐合砍十三分”的自豪感。
“晚来跟紧我,我们马上搜索四周,看看能否找到那个巫师的踪迹!”云挽雪却并没有十分欣喜,立马提醒众人还有潜在威胁。
陈、俞二人也来不及商业互吹,立马跟上云迟师姐弟二人,小心地在村落里四下搜寻。
一眼能望到头的稻田坝村住户说少不少,几十户人两百来号人总该有的,可云迟一行走遍全村,却一个人影也没瞧见,不少房屋都还保存着有人生活的痕迹,甚至灶台上的饭菜都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