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三儿闻言也不生气,厚着脸皮陪笑道:“呦!秦大爷还没歇着呢?可别急着赶人,小子今日上门是有要事……”
“别跟老夫嬉皮笑脸。你小子能有什么正事?黑灯瞎火你个街溜子到我这慈济堂来,莫不是还想像上次一般欺凌这帮寡妇?”门房秦大爷没好气道。
“赶紧走,再来骚扰小心告你二叔,叫你小子挨一顿好打!”
“秦大爷,你既不信任小子,那我便不靠近,只是托大爷帮小子留心个事儿,到时候请大爷吃酒!”癞三儿此番前来办正事,也不纠缠,远远便立在门前道。
门房内的秦大爷倒来了兴趣:“留心何事?你小子莫不是开了窍想成家立业?托老夫在院里替你物色良人?”
癞三儿一阵尬笑:“大爷说笑了。请大爷替小子留心这慈济堂内孤儿寡母有没有人失踪,有消息便请大爷告诉我。”
秦大爷沉默片刻,开口道:“要一壶上好的王记烧刀子。”
见老头应允,癞三儿眉开眼笑道:“得嘞!”
他再不多留,哼着小曲拐进另一条巷子,继续摸黑往家赶。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哼,随后响起一道沉闷的倒地声。
翌日清晨。
自觉应付好师姐的云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前往得月楼。
之所以有这种自信,是由于云挽雪今日便没有再出城打探消息,而是跟着云迟沉默前行。
她在心里同意了云迟的安排比她独自一人四处奔波要高效,也就不再固执,干脆留在云迟身边监督他。
到了得月楼,老妈子一眼便瞧见昨日出手阔绰的俊俏公子,扭着腰肢就迎了上来。
她可是听卧云间的女儿说了,这公子哥儿留了一笔银子,说是要包下卧云间一段时间。
对于这种多金又大方的贵公子,老妈子打心眼的喜欢,瞧着云迟略显稚气的帅脸也越来越顺眼,恨不得亲自上手伺候。
“哎呦~公子今个儿这大清早便来?公子不如在此稍坐,我这便遣人通知彩云沐浴更衣。”
“哼。”一道不屑的鼻音响起。
老妈子这才瞧见云迟还带了个气质出尘的侍女一道过来,便开口调笑道:“没想到小哥儿还是此道老手,还带着女……”
云迟吓得赶忙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妈子手里,慌乱道:“姐姐,话可不能乱说!”
老妈子察言观色,知道二人关系不一般,再不敢卖骚,寻了话头和云迟东拉西扯起来。
小片刻后,有婢子来报,卧云间已布置妥当。
云迟逃也似地离去。
卧云间内。
彩云正恬静地轻抚案上瑶琴,弹着舒缓的曲调。
云迟坐在主席,神色认真地读着手中薄薄一叠信纸。云挽雪盘坐另一席,似在闭目养神。
那办事的黑衣小厮垂着手安静立在堂下。
一天时间不到,这些人倒收集到不少信息,但颇为杂乱,有不少是失踪好几年的也报上来滥竽充数。
云迟微微摇头,三教九流办事速度虽快,质量却不高。
“你说有个叫癞三儿的闲汉出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迟放下手中信纸,漫不经心地向小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