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策在离秦姮一步远的位置看着她。
经历过昨天后,他愈发能看懂眼前这个人了,看她现在站得傲然端正,面无表情,眼神淡得近乎呆滞,但她的指端在发颤。
如果看得再仔细些,就能发现,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她是害怕的,只是习惯了伪装,善于伪装。
这让何策觉得颇有意思,不过同样也让大失所望:
他之所以选中她,就是看上了这份木偶式的冷静,事实看来她完全没有这种特质。
就看,他能不能得到一些意外之喜了。
……
“威立安,你看出什么线索来了?”说话的人是一个胖老头,也就是昨日第一个询问裴欢遭遇的老人。
他看上去五十来岁,保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十足的富家翁,被一群彪形大汉左拥右护着。
“凶器应该是手术刀。”
接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高鼻深目,一脸络腮胡,像个混血。
威立安先是按了按女尸的肋骨,然后用沾着尸液的手将伤口处的皮肉往两边扒开,端详片刻,又伸手按了按。
呕吐大队又添了许多新人。
威立安面色如常地站起身来,接过同伴递来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
“他们死前应该经历了一场模拟剖腹产的手术,但没有进行最后的缝合,导致失血过多而亡,当然死前受到过度惊吓。
综合婴儿夜哭这一点,少女失踪应当与怀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