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过人?”苏渔困惑,“也没破坏过花花草草?”
老者呵呵一笑,眉目自然洒脱:“无趣之事,老夫不屑。”
仙灾的等级评判,是依据破坏程度和实力强弱。
这位老者未曾伤害过一花一草,单凭实力便就定了神级仙灾,着实可怖。
苏渔道:“那你被关押起来,不觉得不爽吗,就只是为了下棋?”
老者哈哈大笑:“小后生,老夫赠你一言,当你的心超越天地时,便不会在意身体还在一枚棋子里。”
苏渔感受到了老者胸怀里的磅礴大气,恭敬道:“我有一诗,愿回敬给先生。”
老者开怀大笑道:“你说给我听听。”
苏渔望着楼外弥漫的风景,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妙啊!实在妙哉!”
老者激动起来,道:“围棋到了后面收官之时,争夺的便是目数之多少,欲穷千里目,好一个欲穷千里目,好广的境界!”
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咀嚼这诗歌的意味,随后他激动地站起身来,在楼阁里走来又走去,苍白的头发披散着,像是疯子。
最后他重新坐回原位,眉眼间隐约老泪垂落,却已干涸。
“这诗解开了我的些许心劫,感谢小友。”
白发老者长叹了口气,似乎堵住心口的一块大石彻底放下,对着苏渔慈祥笑道:“你小子甚是有趣,以后若有机会在白玉京见面,你教我五子棋,我教你围棋,可好?
苏渔赶紧低头:“多谢前辈。”
别说五子棋了,飞行棋,军旗,象棋我都教你,你拿着象棋随便找个老头在树底下尽管下。
白发老者眯起眼睛:“只是前辈?”
苏渔瞬间反应过来,跪地磕头,邦邦响:“师父在上!”
“我算你半个师父吧,今后能不能相遇,相遇能不能结缘,便看咱这一老一少的造化了。”
白发老者不舍地挥了挥手,缓缓道:“你走吧,去上一层楼,呆在这白玉京,你要万事小心。”
苏渔起身告辞。
这种神级仙灾虽然好像也挺畏惧自己,但自己完全没必要借着这不明不白的势去压人一头,万一惹到了真大佬,暗中给自己设个局,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何况这是一位单凭棋力就被定为神级仙灾的存在,能抱住的大腿一定要紧紧抱住才对!
苏渔登上了第五层。
这时他才渐渐感受到了何为威压。
那是一种无形的空间能量,像是有人用液压机挤压着你的头顶,逼迫你臣服下跪的感觉。
前面四楼,苏渔都没有感觉到威压。
但临近第五楼的天地难,他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呼吸困难。
原来威压,一直都存在着。
也不知道那几个参加资质测试的考生,是不是也这么觉得,还是说,他们有可能比自己还要轻松?
苏渔没有犹豫,推门而入。
“喵~”
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