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在房间里相处的点点滴滴。
苏渔感觉自己要尴尬到爆炸了。
什么霸道总裁,奶狗书生,疯狂舔狗,这将成为老子永远的黑历史,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子一定会尴尬的在床上疯狂扭动!
黑裙少女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挺了挺贫瘠的胸脯,一副’怎么样没猜到吧’的欠揍表情。
这傲娇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假。
“别的考生呢?”
苏渔错愕地问道。“其他房间里也都是你,还是你的分身?”
这道题不可能只是为了自己设计的,那就说明每一个考生的房间里,都应该有这么一位受伤的少女。
“分身是什么东西?”
少女奇怪地问道。
她眨了眨眼睛,很快理解了苏渔的意思,大笑着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的,第二关是综合考验,这一关考验你们的心性、术法,以及观察力。”
“为了避免有人浑水摸鱼,我们身为灾官,都是要亲自上阵,来观察考生们的表现。”黑裙少女眯着眼睛,似乎对苏渔的反应很满意。
所以一开始就在演我们?
“那你腿上的伤?还有那个蛊虫?”苏渔困惑。
黑裙少女扬了扬下巴,对苏渔的困惑很满意,笑道:
“这些都是我的同伴虫姬做的蛊虫,她还没出来,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你是不是想问,如果你没有通关的话,我会不会死掉?”
苏渔迟疑了会儿,点了点头。
在某个瞬间,他真的不忍看到这个少女死去。
同时也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悲愤。
“会死的哦。”黑裙少女面色平静地回答。
“?”
苏渔头顶冒出了问号。
不是你们这么拼的么,为了选拔新的灾官,选择牺牲自己?化作春泥更护花?
看着苏渔一脸惊诧的神色,黑裙少女愣住了。
她突然蹦跳了过来,哈哈大笑,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骗你的啦,怎么可能真的会死掉啊,如果在这种小地方就轻而易举地死掉,我们还当什么灾官啊?”
看着苏渔窘迫的神情,以及飘逸的炸毛,黑裙少女笑得捂住了肚子。
她忽然不笑了,面容柔美如春风:“不过谢谢你关心我。”
“这道考验应该不止一道解法,对吧?”
看到其他考生暂时都还没出来,苏渔没好气地问道。
黑裙少女点了点头,随手把银枪放在楼阁里的武器架上,翘起二郎腿,点头道:“的确不止一种解法,但你的解法是最新奇的最快的,此前从未见过。”
“在你之前,最快的,也整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黑裙少女看向一旁的香炉,“除去你我二人交谈的这么会儿,你也不过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是有史以来最快的。”
“千人有千面,解法各不同。”黑裙少女给苏渔讲解道,“我当年进入第二关时,用了一炷半香的时间,那蛊虫皮糙肉厚,哪怕我自幼习武,刺破它也花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
“你很好。”黑裙少女给出很高的评价。
“桌上为何会放有一份生肉?”
苏渔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生肉勾虫是解开第二关的关键,但这个解法像是为自己量身制定的。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指引着自己。
“我怎么会知道,台词什么的不过只是照做而已,这考验又不是我设置的,而是......”
黑裙少女皱起眉来,仿佛触及到了什么禁忌,放慢了语气。
“算了,不瞎猜了,谁能了解到那些大人物是怎么想的,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的心性真的很不错,难得一见。”
“我们也曾经是新人,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能另辟蹊径把这事做成,说明你本身足够优秀。”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来随我进行第三关:登楼。”
黑裙少女起身,笑着把考牌丢给了苏渔,“原来你的名字是苏渔,你好哇,我是黎落秋千,你叫我秋千就可以了,嗯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晃来晃去的那个秋千。”
苏渔手忙脚乱地接过考跑,快速跟了上去。
两人年龄相差不大,都是正春风得意的少女少年,兴趣爱好无非是诗词歌赋,恋爱玩耍,以及各种修行趣事,很快就交流到了一块去。
苏渔看着身侧蹦蹦跳跳的黎落秋千,问道:“请教,灾官究竟是何官职?”
“你都不知道什么是灾官便来参加选拔?”黎落秋千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渔,好似在看怪物,“不错,有胆量。”
黎落秋千把玩着自己的马尾发辫,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言简意赅地说清楚。
这位身材遒劲,英姿飒爽的少女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可曾听说过‘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这句诗?”
“这里的白玉京,正就如这诗言,有着五座行政宫城,十二座镇妖大楼。”
她领着苏渔,走到了楼阁的瞭望台上,指着远方一道如烟般缥缈、如画般清晰的水墨影子,道:“喂喂喂,你快看那边,等云雾遮住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