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很快又变得释然起来只是这份释然看在陆清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笃定这仨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还不忘对有些局促不安的容妗姒,死命的挤眉弄眼提示她看好戏。
容妗姒哪有心思跟她胡闹,暗戳戳的在她手背上扭了一把看到她龇牙咧嘴的吃痛模样,自觉有些好笑可对上那双可怜兮兮的哀怨眼眸一颗心又不争气软的一塌糊涂,悄咪咪的揉着被捏红的手背。
两人看似偷偷摸摸,实则光明正大的撒狗粮,引来宓云婷的强烈不满。
感情她好不容易拉来的帮手,竟是来给自己添堵的她在这不懈余力的打击敌人,人家可好跟爱人在那甜甜蜜蜜的秀恩爱。
行径之恶劣,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别有深意的笑道:“妗姒之前你不是说有事找小陆吗?”
突然被点名把容妗姒吓了一跳,像是摸到烙铁一般飞快收回手,白净的俏脸染上一抹绯色有种私会小情人被抓包的羞耻感。
不自然的尴尬笑道:“是啊瞧我都把正是忘了。”
就凭她跟宓云婷的交情戏还要继续唱下去。
她思忖片刻,左右话题也引到夫君身上,莫不如就问一问她进宫的情况。
对,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容妗姒的心里敞亮多了,脸上火辣辣的燥热也消减不少,正了正脸色道:“夫君,陛下召见你所谓何事?”
压根就没寻思皇上召见陆清会谈及什么国家大事,毕竟她只是一名医师,就算名气再大,也大不过朝廷命官。
充其量就是对她的医术有所好奇,亦或者是感谢她数次救临渊王的性命。
哪成想,她此话一出,在坐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容妗姒心中警铃大作,难道夫君在皇宫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刚要开口追问,就被陆清握住了手,只见她目光平静的淡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前段时间献上两张药方,陛下说对军队的士兵非常有用,给了我不少赏赐,估摸着一会儿就能送到临渊王府来。”
报喜不报忧,说一半留一半,已经是她刻印在骨子里的习惯。
亓静萱和晏佩相互对视一眼了然于心,没有出言补充算是默许了她的做法。
其一:考虑到容妗姒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跟她全盘托出只会让她徒生烦恼,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其二:有药三七的从中干涉,身后还有着药王谷这一庞然大物,整件事所牵扯范围太广,已经不是谁都能插手。
其三:说白了就是一句话,陆清不想让小姒姒替她担心,更不想让她掺和进来横生枝节。
她们想当然的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顺利搪塞过去。
然鹅。
容妗姒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又长相极美,气质出众。
可她却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还是从她们细微的眼神互动中察觉出些许异样。
她冷下脸神色凝重的看着陆清,严肃的道:“不对,夫君你有事瞒着我。”
“怎么会,不信你问老亓,她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她可以给我证明,我说的句句属实。”陆清一本正经道。
亓静萱刚要开口替她辩解,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容妗姒冷声道:“老亓跟你是一伙的,你不说也行,那我问你,为何右相大人会与你们乘坐同一辆马车回来?”
“别跟我说什么偶遇,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是啊。
众所周知,右相晏佩早年跛了一条腿,出行不是乘轿就是坐马车,怎么可能在路上偶遇步行的右相大人?
就算换一种方式,右相大人是临时换乘她们的马车,难道这个理由不觉的太牵强吗?
晏佩却是罕见的淡笑道:“观察力细致入微,能从我们细微的眼神交流中看出破绽实属难得,小陆你这位夫人不简单啊。”变向的承认了她的想法。
没奈何,陆清扶额苦笑道:“让右相大人见笑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才说一句话,就被小姒姒毫不留情的拆穿了。
一听有事发生,宓云婷按耐下想找晏佩那狐媚子的麻烦,也跟着好奇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连她都出面了。
这可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还是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
陆清长叹一声,把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没再有丝毫隐瞒。
亓静萱随后也补充道:“起初我们也没想麻烦佩姐,寻思先回来合计合计再想想对策。”
“可马车途径相府,瞧见佩姐出门送客,这不赶巧就把佩姐请来,一是帮忙想想对策,二是她最近忙着破获王安林的案子,手底下的人都分散在城中各处,准备抓捕王家的漏网之鱼。”
“接触的人也多,能尽快帮我们锁定,到底是谁请动药三七这尊大佛出面要人。”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身侧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