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回来的不只一猫一狗,还多了一只黑狗,刚才的叫声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小黑狗看到常玉婧和卫呈晋过来,就“汪汪汪”地叫起来,还朝他们龇牙。
本来盯着水里大黄狗看的小猫跳起来,一爪子拍在小黑狗嘴上。
小黑狗“呜呜”叫了两声,安静了下来。
卫呈晋有些惊讶,小黑狗有攻击性正常,但没想到它被猫攻击了竟然不回击,反而安静下来,这不正常。
常玉婧把篮子中的荷叶挑开,鱼已经冷掉了,但这鱼香味还是很浓郁的,两狗一猫同时看向篮子。
那小黑狗更是馋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小黑狗往常玉婧方向走了一步,小猫却凶狠地“喵”叫了一声。
它甩着尾巴,走到常玉婧面前蹲下,很软绵地叫着。
常玉婧看到这一幕,笑着跟卫呈晋说:“看不出来这只小猫还挺凶的。”
她把篮子放在脚边,蹲下来说:“这鱼是不是很香?”
小猫舔舔爪子,紧紧盯着篮子看。
“只要你们帮我驱赶地里的老鼠,每天给你们烧两条鱼作为工资。”
然而小猫没有动静,常玉婧琢磨着它听不懂,想着要用什么办法商量。
卫呈晋拿了一根树枝,他刚蹲下来,小猫就迅速往后面一蹦,然后警惕看着他。
卫呈晋先是画了鱼,然后又画老鼠,完后他指了指老鼠再指指鱼。
这时候,那条大黄狗从湖里爬上来,把嘴里不停挣扎着的鱼丢在地上,用脚踩了下鱼头,鱼就不动了。
它把那条小黑狗弄进水里捉鱼,然后走到卫呈晋和常玉婧的面前,蹲坐下来。
“真奇怪,这两只还真的不怕人?”常玉婧把篮子拉到自己面前,“它们的智商有多少?还是说被训练过了?”
照理说,流浪动物警惕心很高的,像刚才的那只小黑狗的表现才正常点。
卫呈晋指指地上的老鼠,然后把篮子往前面推了推。
“等等,它要是理解成是我们想要老鼠呢?”常玉婧想到以后早上起来,门口堆着几只死老鼠,她会抓狂的。
卫呈晋想了想,指了指花生地的方向,又指了指他画在地上的老鼠,用树枝在老鼠头上打了一个叉。
一猫一狗就这样盯着卫呈晋的动作看,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卫呈晋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傻,他丢掉手里的树枝,“算了,不指望它们,还是等山叔和周队长那边的消息吧。”
常玉婧视线在小猫身上停留了一会,把篮子推了过去,她心里有些遗憾,这两只真的挺聪明的。
突然,小猫犹如一枚小炮弹一般跳进篮子里,两只爪子抱住荷叶包着的鱼,“喵喵喵”地叫了起来。
大黄狗站起来,朝常玉婧叫了一声,然后叼起篮子的提手,转身走到湖边,正好那只小黑狗咬着鱼,气喘吁吁地爬上岸。
大黄狗把两条鱼丢进篮子里,咬着篮子往前方跑去。
小黑狗对着篮子里的鱼不住流口水,连忙跟在大黄狗后面跑。
常玉婧看着它们跑远的背影:“得,合作没成,还损失了一只篮子。”
“感觉我们有点像是自动送上门的冤大头。”卫呈晋摇摇头,“走,我们回去吃饭。”
吃过晚饭,常玉婧发了朋友圈:“花生幼苗被老鼠嚯嚯了,想说骗只猫来赶老鼠,结果反倒损失一个篮子,哎!”
这条朋友圈得到了很多点赞,茶冻直接私聊她,发来一串哈哈哈哈字。
“茶冻姐姐,你还笑,我还在烦恼呢,这些老鼠要是不处理,会越来越多的,我这农场都白忙活了。”
在幼儿园的时候,她经常听阿姨们说什么进老鼠了,什么被老鼠咬了,总之很让人厌恶。
“我这还真没办法帮你,市面上禁止卖老鼠药,而且老鼠也不会吃的,还是养猫靠谱。”
茶冻把脚翘在沙发上,“早知道我上回去就给你带两只猫了,我瞅瞅,看最近有没有人去庆城,帮你捎两只过去,绝对是凶猛那挂。”
“我想要可爱又凶猛的。”常玉婧叹口气,“对了,茶冻姐姐,那茶末球你喝着怎样?”
“特别好,我很喜欢。”茶冻这段日子过得别提多舒服了,其他人想要她手中的茶末球,可不就得求着她吗?
“那你得省着喝了,下了一场夜雨,那茶虫都迁走了,以后估计都没有了。”
茶冻发过来一个大哭的表情包,但她也知道,茶末球这种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全靠运气。
常玉婧回了个表情包,正想说茶叶的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走到窗户一看,见卫呈晋打着手电筒往花生地走去。
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常玉婧想了想,到底没有跟出去,说不定卫呈晋他有私事呢。
卫呈晋半夜出来,并不是说睡不着出来散步,他越走越快,关掉了手电筒,在黑夜中,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
花生地里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咯吱咯吱声”,突然,这些声音就被几声带着惊恐的“吱吱”声给打断了。
本来还在挖土、吃嫩苗的老鼠都吓了一大跳,四处逃窜。
卫呈晋冷着脸,拿出细绳,把抓到的老鼠四肢摊开绑在树枝上,然后再把树枝插到地里。
他如法炮制,就插了好几根树枝。
他下午观察了下有五六个的老鼠洞,但不排除还有其他的洞口。
他把这些洞口都堵住了,只留一个,然后点燃一把用艾草、松针等绑成的树枝,在洞口熏着。
卫呈晋竖起耳朵,听到地底一阵吱吱声,紧接着有跑动的声音,但听动向,并不是朝着他预留的洞口出来的。
常玉婧不知道卫呈晋什么时候回来,闹钟响的时候,她迅速起床,得去地里摘地瓜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