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柏林第二天。
7-colour一群人和摄像来到了德国国门——勃兰登堡门。
广阔的广场上伫立这座城门,虽显突兀,但正是这个突兀更彰显历史的厚重感。
勃兰登堡门经修缮后即使少了些陈旧感,但站在城门前,自下而上仰望,仿佛透过城门,仍能见证普鲁士的起起伏伏,仍能见证了二战后东西德国的分裂和统一。
随后一行人又通过亚历山大广场,来到菩提树下大街。
这个大街也被称为马克思-恩格斯的宫桥。
大街人行道两旁,一排排栗树和四季常绿的菩提树婆娑成行,微风吹来,沙沙作响,婀娜多姿。
穿过菩提树下大街,就是柏林大教堂。
这座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新教教堂,在战火中涅槃重生,勾连了古典和现代,明亮又富丽堂皇的教堂内部,尽显人文风格。
有走得快的成员,已经参观完布道会大厅和洗礼室,走上楼梯间。
大家参观完二楼展厅,来到教堂的穹顶处。
一般来说,德国的教堂都是免费参观,但不开放穹顶,但也许柏林大教堂从中世纪开始总是喜欢打破常规,大教堂可以买票登顶。
从穹顶室外的步道朝外看去,可以俯瞰周边的建筑和风景,菩提树下大街尽入眼帘,也可以近看大教堂屋脊上的雕塑。
大教堂的游客出口在地下一层,这里不仅是出口,也是一间重要的皇室墓室,安息着500年来近百位霍亨索伦家族的成员。
从大教堂的出口往外走,很多人会选择立即去下一个景点,殊不知教堂后还有一片要落叶的树林。
本以为寂静无人的树林近边缘,站着名仰头的老牧师,不知他是看天,还是看树。
成员们在老牧师的另一侧找了棵参天大树,开始拍照和嬉闹。
沈梧云站在一旁,离老牧师有点近,拍了张被树叶遮盖的蓝天,还有尹颂他们打闹的照片——不仅模糊,还不小心把一边拍摄的摄像老师也拍了进去。
沈梧云拍完照,正摆弄着手机准备照例发微博。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望向沈梧云的老牧师说话了,“你有点像鹰鹫。”
“什么?”沈梧云把目光从手机移向老牧师。
“勃兰登堡门的门顶最高处,站在胜利女神右手所持权杖的花环上展翅的鹰鹫。”
老牧师看着沈梧云,他眼中好像有千年光轮,“你有点像它,象征胜利,锐利凶猛,不仅容易伤害他人,也会伤害自己。”
沈梧云眉头紧皱,有些疑惑,“您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老牧师又仰头看天,叹了口气,“很久以前,我也遇见过一名东方少年,他来时好像是为了参加比赛。我看见他时,也是在大教堂后的这座树林里,他和队友吵架了,一脸落寞。我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那时还是名半大的少年,现在大概也是个成熟很多的青年人了吧。”
柏林大教堂承载了过去与未来,既是文化传统的延续,也是历史的回响。它重重地压在博物馆岛,让冷战中风雨飘摇的柏林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老牧师也像大教堂一样,站在这里给无意间来到树林里的人提供指引。
他似乎能够透过沈梧云,看到某个过去的人,看到未来,“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身上带有他的影子。”
他似乎还有未完的话,但又马上向树林出口走去,边走边说,“唉,老啦,老啦。那个年轻人的脸我也记不得了。”
说完,老牧师也走出了树林。
直到大家一起返回公寓,沈梧云还是不知道,老牧人仰头,是看天,还是看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