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烽赶紧拉住大伯,三言两语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狗二?”大伯惊呼道:“你们怎么被这条癞皮狗给惹上了?”
“我也没什么办法,他那脸皮简直是刀枪不入,不说我这村长,就是镇长来了,也照样拿他没办法啊!”
“唉!”林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难道就没有人能治一治他吗?”
大伯林文贤脚步顿了顿,“你非要说谁说的话他会听,可能只有他母亲了。狗二这人虽然说混不吝,但是起码有一点还说得过去,那就是对他母亲还算孝顺。”
林烽大喜,“那大伯你替我去和他母亲说一说,让她劝一下他儿子!”
林文贤打了个冷战,连忙摆了摆手:“阿烽,这事我也帮不上你,他那母亲比狗二本人还要难搞,不信你自己去试一试。”
“我这还有急事,就先不聊了。你看着办吧!”林文贤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林烽看着大伯匆匆远去的身影,心想狗二他娘有那么可怕吗?
狗二的家在村头往南,和林烽的家刚好是村子的两极。所以除了小时候满村子乱跑偶尔经过之外,林烽已经好多年没有去过那边了。
狗二的房子就建在小溪水边上,附近都是稻田,土坯瓦顶,看上去十分老旧,应该是以前公社时期建的。
走进一看,木头做的围栏院子里养着几只鸡鸭,围栏有一半深入到溪水里面,几只鸭子正在溪水里戏水。而同样是木头做的老旧大门此刻紧闭着。
“二婶?你在家吗?”
林烽隔着围栏喊几句,也没见人回应,正打算打道回府,田埂小道上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着背的年老妇人蹒跚而来,手里提着一只白色肥料袋,因为驼背,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双手背着,神似院子里的鸭子。
来人正是狗二的亲生母亲。
林烽迎了上去,面露笑容:“二婶早上好!”
二婶神色冷峻,凌乱的头发已是斑白,上下打量了一番林烽,回了一句:“你是谁啊?”
“我是阿烽啊!村尾林文朝的大儿子。”
“老四的儿子?哦...”
二婶应了一声,没有理会林烽,继续拖着缓慢的脚步走过来。
林烽赶紧让开小道,跟在身后,“二婶,我今天过来有点事找你。”
“啊?什么事?”二婶并没有停下脚步。
“那个...”林烽看到二婶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见二婶就要走进屋里,林烽赶紧说道:“狗二哥这两天一直在我家里,你知道吧?”
“他在哪,关我什么事。”二婶回头瞟了一眼。
“是这样的,他跟我说二婶你身体不好,想要问我们借点钱帮你看病。但是狗二哥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们怕他拿去胡乱花了,所以过来问问你情况。”
林烽作为一个社会人,加上都是同一条村的,说话还是比较委婉。
二婶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浑浊的眼珠散发出摄人的冷光。
“那又关我什么事?”
“那你是他妈...”
“那又关我什么事?”林烽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我管不了他。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你要愿意借就借,不愿意就不借,不要在这假惺惺作态。”
说完进了屋子里,把门关上了。
林烽无语,难道对付无赖只能用三十六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