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借着照射进来的清冷银白月霜,素清垂眸,看见了白皙手腕上的一点灼红朱砂,如米粒大小。
那不是她的,她的在早年间,便被自己亲手用褪砂药去除了。
她自然知晓女子若在北羌内无朱砂,便代表其已名花有主,亦或已成人妇了,又或者是青楼妓子那般,任人随意糟蹋蹂躏。
清白何时被辱了去,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素清冒着此等风险,不惜在寒冰夹缝中探索,寻求一丝微光,自然有她个人的道理以及用意。
她不需要攀附者,也不需要阻碍者,更不允谁人成为她的逆鳞者。
她仅要独善其身便可。
在黑暗边缘徘徊摸索久了,就不需要那点微弱的光明了。
三月后。
苦战三年,只为今朝式锋芒的大型高考正式结束。
许多考生陆陆续续的从各自的考场内走出。
人群攒动,乌泱泱一片。
在外接应的家长们头顶着灼热烈日,站或蹲在某处树下的阴凉地儿,等待着考生们的大群出现,亦或者在校门口背手来回踱步。
荷月的尾端,兰秋上旬的开始。
一阵阵带热的凉风不时刮过,吹起半空散落的梧桐叶。
忽冷忽热夹杂其间。
素清踩着片片青葱渐枯黄的落叶,从考场中缓步走出。
女孩子饱满的后脑勺上扎着一束干脆利落的高马尾,发丝悉数垂在身后。
柔顺的奶金长发在暖融融的太阳光下,散发出更加干净明亮,好似湖面波光潋滟的银色,银色中又带一缕嫩金。
显得整个人肤色白上三分,好似浑身上下都透着圈白色亮光。
俗称皮肤散发着光。
她面容清甜无害,精致小巧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极具特色和辨识度,尤其耐看。
不是那种一瞬惊艳过后的模糊与遗忘。
加之身材纤弱,骨架较小。
让人望之一眼便油生出强烈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