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非得要，喜欢她。

屋外的月色冷凉，静谧的夜中不是有几丝风声从窗边刮过，让浓重漆黑的夜更添上了几分孤寂。

少女终于把手心合上，两行泪，也无声地从眼角落了下来。

从小到大体验过无数的角色，顾之瑶最擅长的，就是情绪的收放自如。

所以，即使不像之前那么无忧无虑，第二天顾家人看到的，依旧是与平时无二的，他们可爱的女儿，活泼的妹妹。

送她一同进了宫，分别之前，顾充麟说了句：“今日太子便回来了。”

顾之瑶眼眸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

顿了会儿，又眨着大大的眼睛，甜丝丝道：“哥哥，我今天要过你那边去吃午膳。”

顾充麟勾了勾唇，应了声好。

一路往着太傅书院走。路依旧是以往的路，可顾之瑶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同了。

御花园的转角，生了几棵桃树。只是此时春天未到，枝上还是光秃秃的一片，没什么叶子。

正在往皇后的凤仪宫走去的秦楚衣，看到路上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顿住脚步望了一眼。

看清来人，她抿了抿唇，手中的白色帕子轻微捏紧。

她看见顾之瑶，顾之瑶自然也看见了她。

穿着杏红色暗纹刻丝云缎裙的少女，外面只披了一件素白色的披风，却依旧显得娇媚动人，在微风中翩跹走来，楚楚动人。

最让人意移不开眼的是，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透着浑然天成的优雅和骄矜，不带一丝矫揉造作的痕迹，别人如何学都学不来。

“秦姑娘。”她礼貌地同她微笑了下。

心中惊讶，那天她与五公主如此不对付，而那时候，自己是站在五公主这边的，此时她竟还主动同自己打招呼。

秦楚衣回了个礼，看着面前容貌姣好的少女，又想起元宵那夜太子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又不由地暗暗咬了咬唇。

她暗不可察地缴了缴手中的帕子，见人似乎要走，一急，忍不住唤了她一声：“顾姑娘！”

秦楚衣咬了咬唇：“顾姑娘和太子殿下，可是”

不知看到了什么，顾之瑶余光微顿了片刻，垂在裙袖边的指尖不自觉地攥了攥。

她停下脚步，缓缓回过身来。

“秦姑娘问这话，是心仪于太子殿下？”

秦楚衣被她直白的问话问得一时脸红作一团，心中觉得她作为一个女子竟如此不知遮掩，但忸怩了半天，最终还是低着头，没否认。

面前的少女明澈的眼眸动了动，呼啸的风声中，她嫣红的唇动了动：“秦姑娘若是喜欢，便自己去争取，不必来问我。”

“别人的流言大可不听。从前我是喜欢过他，但那只是从前。”

“从秦姑娘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就早已经不喜欢他了。”

秦楚衣抿着唇，正要说话，一抬眸，看到一袭玄色蟒袍、身姿矜贵的男人，长身立在御花园的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