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母后同意这门婚事√(2 / 2)傍上太子爷的递烟日常首页

锦笙沉吟着,轻声安慰她道,“姨母,长大了女孩儿身上的肉都会掉的,我这些年,没有受苦,我过得很好。我义父真的对我很好。”

“……可是,以后呢?”皇后喃喃地,轻抚她的脸,“你以后要怎么办呢?你要怎么回家?你娘她……她这些年……”

她像是说不下去,哽咽得厉害,锦笙接过她的话,轻声道,“我爹已经知道了。我爹会帮我,太子爷说,他也会帮我。至于安夫人……我不敢告诉她,怕她承受不住。”

想到安夫人,锦笙的微红的眼圈也泛起点星子,招人怜爱。

皇后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斟酌着,抬眸看了一眼君漓,微蹙起眉,眸中带了些许疑惑和担忧,她凝视着锦笙,“你和曦见……你们……你是自愿的吗?”

彼时君漓和自己说“锦笙就是安清予”这件事的时候,自己还忧心着锦笙如今的身份以后该怎么过日子,也懊恼早了那么一步,将萧月华和茹公主定下来了,思来想去,反正一定不能委屈了锦笙,所以和君漓商量,要帮她物色最好的、最适合她的夫婿。

没成想……

彼时君漓递了一杯茶给自己,面无表情地对自己说,“母后,她已经是儿臣的人了。”

她听到这句话,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很清楚自己儿子的秉性,所以担忧锦笙并非完全心甘情愿,担忧是君漓欺负了她。

皇后这句话问得有些许磕绊,锦笙听出了深意,想必是太子爷告诉皇后娘娘的,想到这里,她一时有些脸热,但还是毫不迟疑地点头,嗫嚅道,“嗯,姨母,我是自愿的。”

“你真的是自愿?”皇后生怕委屈了她,再三确认。

“嗯……我真的是自愿的。”锦笙理解皇后担忧自己的心情,但这么再三确认,自己反倒像是在跟太子爷表明心意,还一次不行表两次。

她不好意思去瞟太子爷,却也晓得太子爷此时一定正满面揶揄地瞧着她。

皇后松了口气,莫名地,原本眼眶敛了几分的猩红又泛深了些,她沉吟片刻,任由眼眶湿红,淡笑着道,“兜兜转转,你们……竟还是走到了一起。”

她说这话仿佛是在感慨。感慨当年为他们牵了线的自己,也感慨辗转多年,这根线还牵连着。

定下亲事的时候她没想过那么多,只因着陛下和安丞相的情谊、自己和猰貐的情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下姻缘。

她唯一担忧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安家的女儿,女孩儿若是嫁给不喜欢的人是要苦一辈子的,若是她喜欢了,曦见不喜欢,女孩儿也是要苦一辈子的。

后来见他们相处得很好,两家人才稍微放下心。

再到今天下午,君漓神色从容地对她说,“母后,她已经是儿臣的人了。”她当时的心直接吊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是君漓强迫的,这样锦笙也还是要苦一辈子。

如今,放心了。

自锦笙蹦蹦跳跳地进屋喊出“君曦见”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放心许多。

夜逐渐深了,皇后拉着锦笙的手聊了好久,一会儿把自己腕上的镯子脱下来送给她,一会儿又把头上的金簪拔下来给她戴上,再过一会儿又把随身携带的安神驱蚊的香囊系在她的腰间,还和她约好过几日天气好些了就在太子府上见面,给她带以前她和猰貐一套的衣物首饰,还要给她量身裁衣,送她裙子,告诉她不必担忧,就在这里穿一穿也没什么。

锦笙就给皇后讲自己幼时在柳州的事情,那时候顽皮,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气得义父和师傅跳脚,拿着竹条想抽她,她跑得快经常都打不着。皇后听着也觉得她顽劣,好似猰貐小时候那般,便和她说起了安夫人幼时犯的浑。

两个人聊得兴味正浓,把太子爷晾在一边根本插不进话,太子爷干脆帮她们倒茶,就这么听着两人絮语,竟也觉得甚是有趣。

实在不能再聊了,皇后起身拉着她的手,“我要回宫了,你坐我的马车,我把你也送回天枢阁去。”

太子爷:“……”

锦笙还在啃糕,赶忙放下了,囫囵点着头,还没应声,太子爷就先一步道,“儿臣与阿笙还有些正事要说,母后不必担忧,儿臣一会送她回去便是。”

皇后沉吟着点头,君漓便拉着锦笙将她送至府门口,那里早有御林军和婢女等候着了,君漓嘱咐青崖跟墨竹也一同护送,待皇后上了马车,他才牵着锦笙回房。

方才聊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只剩他们两人了,锦笙反倒有点儿困,她倚着书桌,打了个哈欠,捂住唇,手腕上的镯子向手肘处滑了些,温润舒适的触感。

垂眸看向手镯,君漓摩挲着,视线不经意落在了她的小指的蔻丹上,微一顿,又状若无事地挪开,“我送你的镯子,以后也得戴上。”

“那你把小澈给我的手串还来,我就戴。”锦笙抬眸望着他,摊开手。

太子爷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掌心,十指交握,挑眉问,“你确定要和我把这件事的首尾扯清楚,嗯?”

锦笙鼓鼓腮帮,岔开话题,“你方才说有什么正事要和我说?”

太子爷再一挑眉,有些诧异,顿了顿他才轻声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跟母后这么说吗?我以为你明白的……母后都明白了。”

锦笙愣了下,恍然,登时脸红,“原来你……”

没说完,人就被一把抱起来了。

太子爷抱着她回卧房,面不改色,“沐浴,我们床上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