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文眼睛都睁圆了,他没想到他如此为三皇子着想,却被他这样对待!
不过郁琅说完这话,又看了看杵着拐杖的柳誊,沉声说道:“倒是柳誊,作为淑阳妹妹的准驸马,离成婚不到一月,竟还去风月场所消遣。而且儿臣听闻,当日柳誊口口声声要纳那青楼女子为妾。”
“不知柳誊可有将淑阳妹妹放在眼里,可有将父皇放在眼里,可有将皇家脸面放在眼里?”
柳誊已经害怕的快要跌倒了,要不是手里还有个拐杖,怕是又要御前失仪了。
然而此刻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为自己辩驳道:“皇上明鉴!草民绝无轻视淑阳公主和皇上之心啊!当日……当日是薛泽文先招惹草民,之后又先动手闹事的!”
薛泽文听见三皇子的话,以为他是在以退为进,所以方才心里的那一丝不满也消了。此刻听着柳誊企图混淆视听,也忙接过话说道:“皇上圣明!当日草民只是想为风满楼里的一个清倌儿赎身,但是柳誊却不依不挠,不许草民为那女子赎身,还说那女子是他的人,他要纳她为妾。”
“草民深知那个规矩,所以好心劝谏柳誊莫要辜负了淑阳公主,可柳誊却好似根本不将淑阳公主放在心上,一心想将那女子接回去。”
“淑阳公主可是皇室的金枝玉叶,是二皇子的胞妹,这柳誊却如此忽视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
薛泽文越说越正义凌然,好似就是个旁观者,在为淑阳公主出头。
而另一边的郁封本来在心里觉得打压老三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可这会儿听了薛家人的话,他隐隐觉得好像哪儿出错了。
上首的景明帝看着底下的人面色各异,心怀鬼胎的模样,缓缓开口:“老二,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郁封回了神,他以为景明帝是想借此事考验他与老三的智谋,便佯装思索着。不一会儿,他朝景明帝说道:“这事是薛家先挑起的,且薛泽文不顾柳誊的身份将他的腿打断,这就是在藐视皇室。依儿臣看,薛泽文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不顾及柳誊准驸马的身份……”
“不如将薛泽文打五十大板,薛家教子不善,闭门思过一个月。”
“而柳誊作为淑阳的未婚夫,到青楼消遣,坏了规矩。柳大人教子无方,便罚他一年俸禄。”